层眼睑,或者古代某个冷门节日的来历。
他在某些方面又表现出人意料的单纯和无知。比如,似乎完全没有所谓的“男女之防”这种概念。他偶尔会以一种天然无害的姿态靠得过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绿色虹膜中的纹路。
有时,他会突然冒出些奇怪的感慨,比如说什么“书写文字是灵魂的倾诉”或者“你经常玩的游戏其实是饮食文化的模拟”,让程珂头上冒出很多问号。
程珂养兔子的生活过得愉快,甚至连学习也跟着顺利了不少。这天,她比平时提前了一些来到花园,手里还拿着装满干草和兔粮的小桶,却在推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乌列尔正躺在懒人沙发上睡觉。
他的双腿微微蜷起,带着手套的手枕在脸侧,脸颊的软肉被挤压得微微鼓起。他松软的黑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一部分脸颊,表情是一只吃饱了草料的兔子。
他闭着眼,眼底还有这淡淡的青黑,似乎是困得很了,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看不见平日那双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绿眼睛,若不是胸口还在略微起伏,简直就像一座陷于天鹅绒中的大理石塑像。
程珂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她轻手轻脚地将桶放下,却忍不住偷偷靠近了一些,直到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微抿的唇和纤长的睫毛。
真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好看,又不恨这个人的情况。
她蹲下身,凑得更近了一些,已经能闻到他身上清浅的皂香。
如果此刻亲他一口,他也不会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