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就这么让他死了有点不太甘心啊。”

凌晏川丢开拐杖,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手。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向刚刚一直保持沉默的观众发问:

“你有什么想法吗,昭清?”

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发了十几分钟的癫,连昭清的神色中不免带上了几分不耐烦。他显然对一场毫无意义的低效率虐杀没有兴趣,冷冷地开口:

“如果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我想今天的会面可以到这结束了。”

“没意思。”

没有得到一个有趣的答案,凌晏川兴趣缺缺地挥了挥手。

站在角落的保镖带走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侍从们一拥而上,很快清理好了现场,大理石地面光洁如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要是兰洛在这估计能提出点有趣的建议,他一向很有创意。”

凌晏川在连昭清对面坐下,看着他似乎变得更加冷漠的表情,挑了挑眉:

“说到这,兰洛怎么没来。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吵架啦?”

他不需要答案就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不过为什么啊?钱?权?校园生活过的太精彩流连忘返啦?还是……女人?”

故意拖长的、好奇的语调。

“啪”的一声,一个文件袋被丢到了桌子上,打断了喋喋不休的追问。

“庆典的安排和流程。你最好不要让这份文件出现在你弟的桌子上,我宝贵的时间不是用来给你擦屁股的。”

连昭清说,表情没有一丝一毫改变。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凌晏川投降般地举起手,不情不愿地打开文件袋。

“唉,怎么一大早就要工作啊,我还没吃早餐呢,也没吃药,唉……”

在合作伙伴接连不断的抱怨声中,连昭清却有点走神。

他低下头,眸色沉沉,看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他总有一种预感,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他,让他感到喜悦,也让他感到痛苦的东西。

可此刻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