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吊着的心终于松快了些。
虫子顺着小猫的身体爬上林沉的胳膊,他一边手还搂着猫,另一边手随意地拍了两下,对丛嘉说:“你离远点,我身上脏。”
丛嘉感到眼眶酸疼,她吸了吸鼻子:“到底是谁?谁这么对它。”
“咱旁边的两座山,有挺多游客,保不齐里面就掺了俩变态。”丛屿终于将车开下了盘山公路,他重重地踩下油门。
“这猫里,父母抓着她的手,说:“嘉嘉,让它安心走吧。”
“嘉嘉,这样是为它减轻痛苦。”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失去了一切做决定的勇气,靠在父亲的肩上说:“听你的吧。”
人们都说时间是最好的伤药,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那么那么久,丛嘉还是将这一切记得那么清楚。
记得自己的懦弱,无助,也记得它离开时看着自己的眼睛。
湿润的,哀伤的,像在和她告别。
丛嘉的眼睛又模糊了。
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像十六岁那样逃避了,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应该自己做出决定了。
可她张了张嘴,却有人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