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过了两节课,少年知道了自己现在睡不着的状态源头。
一种无名的燥热感,他在这种天气里简直像是个自热容器。
少年没多犹豫,直接在课铃响后从课桌前站起了身。
他在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少年什么都没带,就是一身校服加上他自己。
他这么从楼梯学生的人流中逆向经过,不少视线从边侧转向他,又若有若无地转开,而这些通通不在少年的眼中。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非剧情的要求下在这种突兀的时间离校。
袖口戴着学生会标识,面孔俊秀但周身肃然的男生,黑色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少年没有多犹豫,就沿着墙侧蹬地,然后利落地骑-跨在围墙上的场景。
少年整个躯体都是带着韧度的,乍这么一看,就像只轻敏的猫科动物。
最诱丨引人的那一类,连拂过的尾梢都像是一簇黑色的惘。
而他看着少年柔韧的长腿在那样跨过墙面之后,就那样落了下去。
再过一秒,他就要完全丢失少年的视野了。
房恒于那一刻,清晰地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一刹那由一半表面维持的岌岌可危间,彻底绷断了。
有什么从心脏深处不断搏-动,加速着。
他向那个围墙走去。
他看到过无数次学生是怎么从这里翻下来的,所以他同样知道怎样最有效率地从这里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