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怔了一下,但并不算感到奇怪。那支成形团舞的本身的确背景是类似曼波舞曲,有点复古,又热烈的自编乐

所以少女有那样的观感是确切的。

他在原地站了几刻。

这一天天幕似乎很高远,又很低悬。有什么事物追上了他,触及了他,他要选择去任它包裹他,还是闭眼逃离。

可他如何离开呢,如果只是他们感知他的过去回响,他又怎么会闭眼。

少年转身走上了外演台。

今天没有乐队演出,而这似乎恰好。

因为无需乐音。

从少年顺着阶梯步上演台开始,已经有对少年存在印象的露天桌位的客人举起了手机开始摄像,但少年并没有理会。

他向女孩的方向做了一个请式。

那是一个美丽的短舞。

用美丽来形容一个少年的舞态或许会有些奇怪,但那的确是少年臂展给人所感……或者说,蓄意所现。

他的旋

萼瓣上的朝露,夜下萌生的花芽,晨光如坠,如尘埃,如云,如杳远的风铃响。

舞蹈是脉搏,生命的奏,以步作诗。

他或许没法永远隔绝,舞者的本能已经随着过去深入了他。

那像花笺一般的短舞,少年手中无物,于是赠与女孩一枝风铃花。

风铃花,又名风铃草,意为远方的祝福。

少年步下演台,走向女孩的时候,有些笨拙地分左右手比了“风”,“铃”的手语,“花”却记不清了。

他却看到少女微微湿润着黑色的眼,那么注视着他。

少女开了口,说出了几个无法辨认的元音,她想站起来,拥他一下,最后却放弃了。

她似乎想要安慰他,可想不出来成形的途径。

为什么是远方?

她一瞬间有些恨自己说不了可以让人听懂的话,她又不确定自己做出这样的手语少年是否能看懂。

而她又不期望由他人郑重转述,那样对少年来说,就像是在目光中的逼迫。

最后,她仅仅站着反复打了几个最基础的“谢谢”手势。

旁边的母亲不知道女孩的情绪,她对少年的短舞中仅感到了一种纯然美感,只是从共处的了解与神情感到女儿仿有些伤心,便立刻随之站起,一边半拥住女孩的身侧,同样向少年颔首道过谢,便转身环着女儿离开了。

少年看着两个客人离去。

伞桌上的餐巾下压着几张钱币,那是女孩母亲对少年的酬谢。

少年此刻却并没有注意,只是一时望着那方向,像是在被其余思绪所扰,没有回神。

……

“呃,小洛,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唐突,我想问问你……”端美温文的女士看上去,柔和的面容难得显出了些微……尴尬,大致她也对自己将说的请求知晓不算合适,“我有一位友人向我提出,想为你之后提供一份短期的私宅侍应工作。”

“请不用担心,我的友人与我是世交,他的人品我知晓,这个提议没有其他……意图。”

也许是因为自少年工作以来某些宾客以玩笑的口吻实际所提的“问询”,女士先解释道。

“几天之后友人那边会举办一场正式的大型晚宴,需要迎接一位……到访的贵客。

“但因为是临时收到消息,所以准备的间隔较仓促,且‘晚宴’并不是像私宅聚会这样的标准,友人这些天在从我们这边借一些备选以防万一。

“临时从区外招人不太……合适,有混进一些成分不稳定的侍应的风险,如果当时闹出了一些有损的类似偷窃客人贵重物品的劣迹,你知道,对这种场合瑕疵是不可出现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