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钰被结结实实的按在床上,被狠揍了一顿屁股,这次先生连戒尺也没用,只用手揍,噼叭的皮肉拍击声在耳边响起,端钰羞的把头埋进了薄毯里,呜呜呜......先生实在太可怕了,这比上次还疼,也比上次更羞耻。
晚上,端钰哭哭唧唧的侧身躺在被褥里,臀部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沐浴时他摸了,又肿又烫,明天定是连马车也坐不了了。
侍书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药膏要给端钰涂,可端钰哪肯让他人瞧那羞耻的地方,而且他身子的秘密便是连侍书也不曾告诉,如何能让侍书给他上药,遂把人撵出去,自己委委屈屈的上药。
翌日,端钰抿唇侧身靠在马车里,神色尴尬而痛苦,昨日上了药后,那红肿散了一些,但到底是疼的,这会儿果然连马车也坐不了,就是侍书给他垫了厚厚的毯子,只要马车一颠簸,那红肿娇嫩的臀便要疼上一次。
因此,端钰是不可能睡着的了。
当日下午,方子瑜过来问询他的沿途见闻与心得,端钰坐姿别扭的恭敬回答着问题,因为今日他一直没睡,害怕方子瑜突然抽查,还在心中打了好些腹稿,这次,端钰勉强把先生的考校应付了过去。
第021章 呵,端钰你可真好啊!
六日后,方子瑜这次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风卷残云、黄沙漫漫,远处是地广人稀的荒芜之地,近处是一座历经风雨厚重沧桑的古城。
车夫赶着马车沿着碎石遍布的官道,摇摇晃晃的走到城门处,站在城门两边的士兵接过侍从递去的谕令,顿时神色一凛。
不一会儿,马车在两列跪倒的士兵中,缓缓进了城。
端钰这几日坐在先生的马车里,成日对着方子瑜,每日过的战战兢兢的,正襟危坐的,心里又烦又闷,这会儿马车进了城,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便掀开车窗纱幔一角,瞅着马车外的街景。
这座矗立在西北边境的古城有些及其朴素却大气的外表,
路上的行人穿着极为朴素,不少人身上的衣服都带着不少于三处的补丁,时不时还会有披着破布麻衣的人在街道上行走,荒凉的街道两旁除了零星的米粮铺子和五金铺子外,只有一间布匹铺子,看起来也是灰扑扑的。
带着黄沙的风呼啸着刮过,带起一地的尘埃。
端钰忙不迭的放下纱幔,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单薄斗篷坐好。
边城靠北,盛夏已过,秋日将至,天气开始渐渐转凉了。
先生昨日与他说过,此城坐落边境已有三百余年,前朝时曾经是朝廷用来抵御西北蛮夷进犯的守城,后来前朝的常胜将军打下了西北一大片领地,这里也就成了西北的一处内城,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一度繁华。
端钰的视线透过半透明的车窗纱幔旷阔平坦的街道以及两旁耸立的二层小楼,依稀能看出昔日的繁华盛景,与如今的荒凉相比,不禁让人唏嘘不已。
造成如今这光景的便是如今南北分朝,这处西北内城再次成了西北的守城。
端钰看了眼尚算平静的西北守城,他知道几个月前,更往北一点的城池相继被北朝庭攻陷了:“先生,这里会打仗么?”
方子瑜看了眼自己的学生,点头:“会。”北朝庭迟早会跨过这座西北守城,以那位皇帝的野心与能力,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
端钰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沉重,如今的时节本就不好,若是打起战时,这处的光景怕会更不好,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但朝廷要打仗,哪能没有钱,不说减轻赋税徭役,怕是还要再加。
心中几分怅然,但他也不过是一介平民,这样的大事,他便是有心也无力。
不多时,端钰等人进了城,在一间客栈里住了下来,之后一连数日,端钰发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