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那礼不礼仪的,平时也用不上呀。
甘采儿只淡淡一笑,并没回答小红的问话。因为,这玉佩本就不是真让她学礼仪,而是让她带杜恪进宫的。
不过,这玉佩对她来说,也有天大的好处。若真遇上什么难事,她也可拿着玉佩入宫,寻求姚玑的帮忙。
虽说公孙睿和姚玑现在被架空,没什么实权,但那是相对于摄政王而言,若是和普通老百姓比起来,那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琼林宴之后,兰亭舟变得异常忙碌,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在府上很难见到他人。
而甘采儿也同样地忙碌。她一边到处看店铺,准备在玄鹰卫回来之前,将绣庄的店址选好;另一边她着手整理家里的各类物品,该归置的归置,该收拾的收拾,开始为自己的离开做打算。
“小姐,你真舍得姑爷?你为啥偏要将人往外推呀?”
“你陪着姑爷这么多年,从他连张画都卖不出去,一路到现在的状元郎。好不容易熬到他功成名就,怎么就要便宜别人呢?”
小红忿忿然,很为甘采儿不值,也为她心疼。
甘采儿却只是笑笑,并没过多解释。
兰亭舟本是天上的凤凰,不过是落了难,才到了鸡窝。哪怕他在鸡窝呆了一辈子,那凤凰也是凤凰,鸡也只是鸡。
而凤凰只该配凤凰。
看着兰亭舟这一世前无古人的成就,甘采儿心中的愧疚越深。前世,若不是她目光短浅,耽误了他,他本也该如此灿烂的。
所以她哪还有脸,继续站在他身边。
玄鹰卫是在一个月后回来的。
孟煜下的重注,差点让吴家的几个赌坊破产。若不是玄鹰卫铁骑守在吴府门口,这赌债吴家肯定是要赖的。
最后是玄雷手里拿刀,刀锋架在吴松平的脖子上,吴松平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点头答应给钱。后来,吴家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变卖了大部分家产,这才将所有赌债筹齐。
三十五万的巨款,在玄雷手中落袋为安。顺道,把甘采儿的赌账也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