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玄雷很肯定地回道。
“乌骨毒虽难解,又不是不能解。属下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再说,世子爷之前早有准备,所以虽有中毒,但毒并不深。他毒发伤重,不过是表像,为蒙蔽阿克族人而已。”
“行了,我知道了。”孟煜挥了挥手。
玄雷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
是夜,慈云寺内
天王殿一侧的杂物间内,本正在安睡的孟偃忽地猛然睁开眼,其眸中精光顿现,手一瞬间便握住了腰间的长剑,正待蓄势一击。
可下一刻,他却又闭上眼,在铺满干草的被褥里翻了个身,似乎是打算继续睡觉。
“啧,啧,就你这反应,真要是杀手来了,还能相信你身中巨毒?”孟煜摇着头,从门边缓步而入。
“你怎么来了?”孟偃皱眉。
“玄雷说你不治外伤,我来劝劝你。”孟煜一撩衣袍,席地坐在一旁。
“不过一点皮外伤罢了。”孟偃不甚在意。
“啧,你天天睡这破草垫子?不嫌膈得慌?”孟煜随手扯下两根枯草,夹在指尖晃荡。
“行军打仗的时候,比这艰苦的环境多了,这点算什么。”
“你要没什么事,就早些回去。”孟偃略有不耐烦地赶人。
“阿索拉尔昨日离京,这场戏也该收尾了。你明日就回去吧。”孟煜道。
“还得再等等。”孟偃摇头,“阿索拉尔走了,不代表他的眼线也全走了。还是等这次引出来的鱼,全部清理干净了再说。”
孟煜无所谓地点头,行吧,他哥非要吃苦,他也懒得再阻拦。毕竟,这点苦对孟偃来说,不过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