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非是一两人能左右的。”
“没想你年纪轻轻,看得倒通透。你日后若能远离京都,做个闲散的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也是很好的。”卢昱长叹一声。
“你现在哪个书院读书?”
“在镇上的书院。”
“镇上书院?”卢昱皱眉,眼露不赞同,“镇上的书院想中举人可不易。”
兰亭舟一默,没有接话。他何尝不知这一点?
只是要到知名书院读书,并非易事。除了钱财之外,还需举荐人。
卢昱似也想到这一点,于是道:“不如老夫修书一封与你,你拿去当推荐信。老夫虽不才,但几十年下来,还有些薄名。”
卢昱当年可是进士二甲出身,又曾是当今陛下的书画老师,这岂止是有些薄名!有了他的背书,兰亭舟的科举之路肯定顺畅许多。
但兰亭舟不欲与他牵涉过深,怕日后事败会连累到他。
“卢伯伯的好意,学生心领了。只是伯伯现在是帝师,有太傅之名,若我拿着您的推荐信,旦州府怕没书院敢收我了。”
“哪来什么太傅!不过是陛下少年时教过他几堂课而已。”卢昱没好气地道。
“也罢,众人都畏虚名。老夫在旦州还有几位老友,改日你便替我上门拜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