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黎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再三确认,哑声说?:“你确定吗?”

他感到自?己身体里所有的血液因为刚才?那句话而变得沸腾,积攒了那么?多日日夜夜的不堪化身成一只野兽,本来它都打算戴好镣铐,但有一个人过来亲手解开,还把脆弱白?皙的后颈送到它的嘴边。

只需轻轻低头,就会品尝到甜美的血液。

姜津点点头:“确定……”

“那么?,我的烘焙师,”魏黎顿了顿,突然停下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冰面包的奶油是怎么?挤进去的吗?”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拉过姜津去了厨房,拿过一块面团,再正气凌然地拿出一根白?皙修长的白?玉筷子慢慢戳进去,然后毫不留情地在里面戳弄。

表情一本正经,甚至还有点严肃,在仔细探索。

“你看,就是这样。”魏黎道貌岸然地演示,手里动作?不停,“得把里面的空间?扩大一点才?能容下挤进来的奶油,要不然裱花袋的花嘴都进不去。”

“接、接下来呢?”姜津第一次看到他的手法,只觉得新奇,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对准,奶油挤满面包每一个角落就行了。”

他朝姜津点头,拿过裱花袋:“我给你演示演示看看。”

等到缓缓进去并?不顺利的时候,魏黎很有耐心地贴了贴姜津紧蹙的眉心:“你太久没做,不熟悉流程是正常的,闭上眼睛,找到之前?的感觉就好了。”

出乎他的意料,姜津摇摇头,眼角发红,看看那个小面包再掀起?眼皮看看他,搂住他的肩膀,小声说?:“但是我想看着你进来。”

以前?他都是被蒙着眼睛,被动接纳,说?到底心底最深处还是慌张无助。现?在不一样,他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有一种特殊的满足感溢出来。

他只想好好看着魏黎的一举一动,把它们统统印在心里来补偿之前?的每一次。

“姜津。”魏黎突然叫他,还有点咬牙切齿。

“嗯?”

“你真的……”魏黎闭了闭眼睛,强忍着什么?,怎么?想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索性放弃,“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要后悔。”

……

姜津很快知?道魏黎刚才?说?那么?多是什么?意思了。

等到晨光熹微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继续,饶是本来就比较喜欢粗暴一点,姜津也有些?承受不住。

好不容易又结束一次,魏黎拨着他湿乱的额发,让整双明珠一般的眼睛都露出来,眼尾发红,睫毛上还挂着颤巍巍的泪珠。他看了一会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湿润润的黑白?瞳仁,突然开口说?:“我有点后悔了。”

他竟然之前?错过那么?多次这般漂亮的光景。

等姜津缓过来,抽抽鼻子:“什么??”

嗓子也哑的不成样子。

魏黎舔舐了他的眼泪,又亲了亲因为过度摩擦有些?发肿的嘴唇,说?:“没什么?。”

他顿了顿,“再做一次吧。”

姜津一下子惊醒过来,边抽泣边拉过魏黎的手指向床头边的小金鱼:“你看,它们都吃饱了。”

那几条小金鱼从夜色一直被魏黎带到这里,养得很好,鱼食不缺,刚刚喂过,又撑起?来肚子。

就算他不说?,明眼人也能看得出,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喂下去,水缸里的水都会被溢出来。

他真不知?道魏黎哪来的体力,能变着花样、翻来覆去地折磨它。

姜津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过去多久。魏黎倒是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把所有弄脏的衣服床单拿去干洗,把他身体擦干净,做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