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津不是别人,是他口中的“最好朋友”,出于这个因素,魏黎当时的做法并不恰当。

就像朋友向你哭诉领导扒皮又黑心,正确做法是不分青红皂白跟他一起骂人,而?不是掰扯是非对?错,不相信会有如此扒皮的上司。

除非,两人认识,不好偏颇。

姜津想到?这儿,心中一震,猛地坐起身子,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魏黎说不定早就知道禾厉!

自己当时的举动?明显展示了与禾厉的关系不同寻常,魏黎在夜色混了那么多年,应该一目了然的。但是他没有惊讶。

甚至连那次钓姜津上钩的八卦也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之后他自投罗网,被?禾厉教训得很惨。

没有发?觉还?好,一旦出现了苗头,过往种种都争先?恐后地浮现在姜津的大脑中,这让他更是心中起疑,从而?引出一个恐怖的可能性。

魏黎跟禾厉可能都不只是认识的关系,他甚至会助纣为虐,给他包庇!魏黎在夜色工作那么长时间,现在又变成了分店店长,恐怕他在之前的级别就很高,权力很大,不同于一般侍应生,看跟人觥筹交错的熟练交际样子,怎么可能真?的不认识禾厉呢?

魏黎一直向他隐瞒自己的工作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

他去?找禾厉的时候,他们俩是不是里应外合,把他耍的团团转,在背后还?嘲笑一番?

可是、可是……姜津慌张地摇摇头,把这个猜测甩出脑袋。魏黎那么贴心,平日对?他也是极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欺骗朋友的事情的。

姜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干瞪眼,睡意全无,心浮气躁,趿着鞋出来烧壶热水喝。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他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不由自主地来到?了魏黎的房门前。

自从分店开业以后,魏黎就昼伏夜出,很符合娱乐会所老板的作息。而?姜津今天晚上,似乎也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他盯着深灰色的木门好久,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要进去?看看吗?

这个念头一冒,姜津被?自己吓了一跳。

很久之前,也许能追溯在与禾厉关系逐渐微妙的时候,他那阴暗的窥私欲就大减,现在更是因为忙碌,也没有那闲工夫偷拍魏黎了。

除了偷拍,跟踪和账号视奸的次数也近乎没有。而?他现在,心里密密匝匝地又泛起一些见不得光的欲念。

魏黎身上开始围绕新的谜团,他不知道不明白还?无从下手?,唯一的手?段只有重新操起老本行了。

他从没进过面前这个房间,似乎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说不定在他的卧室里会有什么预料不到?的收获。

但魏黎对?他那么好,让他白住在这儿,自己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吗?念及于此,姜津刚刚伸出的手?又立马停住,堪堪停留在半空。

没事的。他过了几秒,在心里安慰自己,魏黎又不在家,谁会知道他进了他的房间。

自己只进去一小会儿,翻翻东西就走,又不搞小偷小摸,没关系的。

魏黎不会发?现的。

姜津咬咬牙,最终还?是缓缓握上了门把手?,提心吊胆,轻轻转动?

门被?牢牢锁住了。

姜津一愣,转动?了好几下,发?现确实打不开,刚在考虑要不要拿工具撬,突然听见门口传来动?静,是指纹开锁的声音。他猝不及防,连忙跑开,不巧的是,动?作幅度太?大,近乎满杯的热水就这样泼到?了客厅正中间。

然后魏黎开门进来,站在门口,面色意外。

姜津被?吓得心脏都要停滞了,只能装作一副平常的表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