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姜津一愣,伸手摸了上去。熟悉的眼?罩材质。身下的宿舍硬板床也已经变成柔软丝滑至极的被褥。熟悉的触感,这里分明就是?夜色那个老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也变得光溜溜的。

姜津搞不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刚想起身,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动静,他立马屏气凝神,不敢乱动。

那个耳熟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走到卧室,来到床边。

目之所及之处是?一团灰白的陶土,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咽咽唾沫,小声问道?:“……是?禾厉吗?”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片刻之后?把这团陶土拉开,猛地一摔,手指揉搓出一个凹形的塌陷出来。

太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姜津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

太过熟悉的技法和手指,就是?禾厉。虽然陶土要烧制成好各种造型本来就要用力揉捏,但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这一整团都被翻过去,又是?毫不留情地打圈到底。

放在操作台上,陶土一下子?天旋地转,最外面的土层被磨得有?些发热。别的陶土是?要加水好捏造型,可是?这一团本来就湿润,都不用洒水,旋转得已经变得泥泞不堪,一不留神,白花花的海浪飞溅濡湿。

陶土初步的造型凸显,是?一个很漂亮的瓶罐,手柄被人捏出来了。姜津意识渐渐回笼,喘着?粗气,刚想自己摸摸看,可是?被禾厉抓住手腕,像个囚犯一样锁在后?腰,动弹不得。

姜津眼?眶瞬间有?点发热,现?在连自己制作都不可以吗?以前虽然禾厉很专制,但还是?会照顾他的情绪。

而此时此刻,对方冷漠无情,只顾自己,没有?前期准备就直挺挺进来,就连他也不关?照了。

一场单方面的发泄.

是?有?了其?他可以代?替的人吗?所以他的感受也无所谓。

姜津感到无比委屈,咬住嘴唇。

虽然前面还是?哆哆嗦嗦好几次,爽感和委屈一起并发。下一秒陶土被放在了更火热的炉窑中,火舌在它身上舔舐,体内突然涌进一股滚烫,刺激到有?些痉挛。

噼里啪啦,眼?前有?白光在闪。

时间有?些漫长,禾厉居高?临下松开了他的手腕,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