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根本对人间险恶丝毫不懂,虽然之前在天上看过人间几回,到底还是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懵懂,因此当时就相信了那些小孩,虽然他对他们的游戏不感兴趣,可为了融入大家,他还是努力迎合。
那些孩子把他带到一个小桥上,说要跟他玩捉迷藏,桥上的积雪很厚,那些孩子就趁着他蒙眼睛的时候,突然将他狠狠推进旁边的水池中,水池里的水不深,但冰冷刺骨,他穿的衣服又厚,被水一泡,就跟石头一样把他拽的几乎站不起来,他当时很恐惧、也很绝望,几乎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才修来的人形会就这么死在水池里。
他至今都记得当时周围那些小孩围在岸边,看着他狼狈的在水池中挣扎,一个个却站在岸上拍手大笑,后来贾府的下人赶来,救他的时候也是不紧不慢,一个个因为水冷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抱怨连天,直到他撑不住昏迷过去,后来又狠狠烧了几日,差点要了命,那是贾祁玉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人间的恶,也是从那日起,他才下定决心一定要自己拼出一条路,好不容易做了人,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他不能就此白白浪费。
贾祁玉从回忆中抽神,面无表情的看了还坐在地上的周博然一眼,并未上前解围,而是冷淡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掏出笔墨纸砚,开始细细研墨。
突然,砰的一声,贾祁玉回头,就看到周博文猛地推开书桌站起身,朝着书房外跑去,上书房里顿时发出一片嘲笑的嘘声,十二皇子没意思的撇撇嘴:“这点委屈都受不了,还当什么探子!”
后面的十四皇子冷声质问:“十二哥,你什么意思?”
十二皇子不解的回过头:“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叫探子,你在影射谁?”
十二皇子讽笑:“怎么?你心虚了?”
十四皇子义正言辞道:“我是在提醒你,父皇千叮咛万嘱咐我们兄弟间不可自相残杀,你作为中宫之子,本来更该做出表率才对,可你却带头挑衅,这可是藐视父皇!”
贾祁玉冷冷的转过身:“十四皇子果然牙尖嘴利,这顶帽子扣的真大,一旦捅到陛下那里,不但可以借机除掉十二皇子,还能让自己立于道德至高处,真真是好心机!”
十四皇子大怒:“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父皇为了你处置了十哥,你就能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下犯上!”
贾祁玉也不甘示弱的站起身:“十四皇子何必恼羞成怒,你方才是提醒十二皇子,难道我现在不是投桃报李,也在好心提醒你?十四皇子口口声声拿着陛下的话标榜自己,您既然知道陛下最厌恶兄弟间自相残杀,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十二皇子不过一个小小的抱怨,就被您解读出这么大一个罪名,这难道就不是互相猜忌、相互残杀?”
十四皇子被贾祁玉说的恼怒不已,他本就有些冲动,刚才不过是听自己的伴读小声给自己挑唆了几句,头脑一发热就站了起来,现在却被贾祁玉说的辩解不了,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贾祁玉也冷冷的回视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坐下了,十四皇子生气又无奈,现在大家都知道皇上宠信贾祁玉,即便是皇子,他们也不敢无缘无故的给他排头吃,最后只能狠狠踹了凳子一脚,也灰溜溜的坐下了。
贾祁玉这会儿心情并不好,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周博然想到了自己;也许是这几日因为王夫人的压制让他心烦意乱,总之他心里烦躁的很,跟十四皇子吵了几句也没能消下火气。
十二皇子悄悄转过头,无声的问楚扬跟孟涵宇:“祁玉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懵圈的摇摇头:“不知道啊!”
夫子走进书房,大家立刻安静下来,开始认真听课,等到下学时已经中午了,十二皇子转过头:“祁玉,一会儿去春风楼斗蛐蛐,他们那里听说来了个蛐蛐王,是从外地来的,特别勇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