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资源,妈妈把大部分工资全都花在了替他找课外辅导班上,家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存款,就连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

房租、水电、学费、生活费和治疗费,所有的经济压力都落在了秋池一个人的肩膀上,仅凭一学期才发放一次的奖助学金,显然是完全不够的。

期间他尝试了好几份兼职,但工资都不太高,而且经常会和上课时间起冲突。

课业不能落下,他得继续争取每一学期的奖学金,可是能配合他上课时间的校内兼职时薪很低,时薪高一些的兼职又都需要整块的空闲时间。

好在中介不久后就给他推荐了都兰附近的一家高级会所,做夜班侍应生。虽然偶尔会有喝得醉醺醺的客人黏上来动手动脚,但这份工作的确是他所能找到的兼职里工资最高的,而且工作时间和他的上课时间也不冲突。

秋池的运气还不错,每次遇到难缠的客人,都能被他成功敷衍应付过去。

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被安排去给包厢内的客人送酒。

秋池照例先敲了敲门,不轻不重地提醒:“先生,你们点的酒到了。”

说完后等了几秒,然后才推门走进去。

包厢内的灯光很昏暗,音响里放着震得人头皮发麻的重金属音乐,秋池俯身把托盘放下,然后把酒杯摆好。

起身的时候包厢内的氛围灯忽然变亮,秋池余光看见沙发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正被另一个人紧紧压制着。

秋池记得包厢内的两名客人都是Alpha,他在这里已经兼职了大半年,知道这家会所也在提供“理疗服务”,很多“理疗”从业者甚至是和他一个年纪的大学生。

可余光里那个被压制住的“侍应生”挣扎幅度很大,摇滚乐里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哭叫,包厢里的气氛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不打算做任何询问,第一反应就是先离开这个包厢,至于后续到底是要去告知经理,还是直接报警处理,这些都是他顺利离开之后的事。

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放稳酒杯后就打算直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