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放在秋池手上。
傅向隅忍不住抱住他,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正在自己怀中发着抖。
他知道秋池不仅喜欢小动物,也喜欢孩子,可那个医生说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医生说你给自己注射了陌生Alpha的信息素……”傅向隅无意识地抚摸着他贴着阻隔贴的后颈:“疼吗?”
秋池没有说话。
“我那时候,要是能再细心一点就好了,”傅向隅很慢很慢地说,“我太自私了,一直都只想到了我自己。”
他握紧了秋池的手。
然后傅向隅继续说:“……那天在医院里看到报告单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你会不会难受,怀着小孩要如何生活。而是如果我们之间还有个小孩的话,我很轻易地就可以挽回你了。”
他当时根本不在乎这个小孩,只想把它当成逼迫秋池跟自己重新开始的筹码。
秋池其实说错了。他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好人”,他心里也有很多阴暗的、不能见光的自私想法。
他那时甚至暗自希望秋池过得不好,还是像以前那样需要钱,然后他只需要敞开怀抱,给他钱、或者给他一些对自己来说根本就举无轻重的东西,就可以向他无限制地索取爱了。
……直到那天夜里,傅向隅看见了秋池的眼泪。他终于开始想,他到底把秋池当成什么呢。
他说“结束”的时候,秋池就要识相地走开,他说“重新开始”,秋池就要高高兴兴地像以前那样巴巴地来爱他,可凭什么呢?
秋池已经活得足够苦了,可他还要他立即掏空自己给他爱。
在秋池说自己“当时很长时间都不想出门”,说自己“躲在出租屋”里的时候,傅向隅甚至都不敢问他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