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厨房上吊着的筐子里是啥都不剩下了。
要不是生米生面他们看不上,他家?这会儿就只?剩下炉灶了。
阿软知道他又?气了,梳好了头过来说道:“煮面条吧,你吃一点先下山,我中午多做些吃的。”
阮文耀生?气努了努嘴,“怎么瘴气都少?了,哼。”
阿软瞧他那气鼓鼓的模样,想到小时候玩过的布娃娃,都想揉揉他的脸了。
他气鼓鼓吃着大盆的面,阿软吃的少?些,先吃完坐在他旁边的藤椅里补着衣服。
补的就是昨天被狼爪子抓坏的那件。
阮文耀一溜眼?瞧见了,媳妇儿像会术法一样,衣服上的破道子没一会儿就被她好好的补好了,只?有些针印子瞧着和没破时一样。
他眼?睛立即瞪大,想起自己的破布包。
唉,媳妇儿为?什么不给他补包呢,瞧着包上的破口子也不比衣服上的口子大啊。
他放下碗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软,能教我缝衣服吗?”
“你要学这个?”阿软突然听到这个,还以为?是他姑娘家?的哪些意识觉醒了,可是这缝衣服又?不是谁定的姑娘家?该做的事。
她脑子转得快,很快明?白阮文耀的小心思。
“不教,不然人家?不只?要说你媳妇儿丑,还得说我连衣服都要相公自己缝补。”
“啊。”阮文耀被堵得没话?说,只?得回?头默默扒面。
阿软收了针问他:“相公,你生?气了?”
被突然叫相公,小相公本公耳朵都红透了,“没,没有。”
但他又?实在喜欢那个布包,忍不住问道:“我那个包真的很丑吗?”
“你就那么喜欢吗?”阿软问他。
“嗯嗯,它可方?便了,上山背着也不碍事,很方?便装东西。”阮文耀激动和她说着布包的好处,势要给小布包争取一个被补好的机会。
阿软听着默默低下头,似有委屈一般从她装布的提篓下面翻出一个布包似的物件,“破成那样,你也这般喜欢,那我新?做的这个你肯定不喜欢了。”
“啊!”阮文耀惊得面都不吃了,向她伸出了双手?两眼?亮得要发出光。
接过新?背包,他高兴地?翻看着。
阿软做的布包比他之前那个还好看多了,边角的位置还包着皮子,里面衬着软布,布包面上用黑线绣着阮文耀心心念的老虎头。
虎头的花样儿简洁针脚干净,比张婶子的绣样不知道高明?多少?。
看似就像画一般,简单的几道黑纹现露出虎的轮廓,一双半闭的虎眼?威风凛凛很是霸气。
额头上的王字纹才不是三横一竖的简单样式,而是真虎的纹路般写意,隐约的似是个“文”字。
阮文耀摸着老虎头,心里高兴得不知怎么好了,这么一对比他之前那个破破烂烂的布包称得上一个大字的丑字。
他欣喜地?抱着包,一双眼?睛看着媳妇儿晃啊晃的,阿软都怕他感动得哭出来。
“相公可还喜欢,唉,阿软自知丑陋,入不得相公的眼?,只?能看看这针线功夫能否讨得相公的欢心。”她说着,面上虽依旧平淡着,却似是一副自弃的可怜模样。
她哪里丑了,此时她在阮文耀眼?里,都闪闪发着光。
他激动地?说道:“阿软不丑,阿软怎么样我都喜欢,我最喜欢阿软了。”
阮文耀这般直白又?真挚的话?语,叫阿软红了脸。
她本不过想逗他一下,哪想这人什么孟浪的话?都能说出口。
她轻咳了一下说道:“你赶紧吃完去办事吧,一会儿天又?晚了。”
“哦,好。”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