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要去提那匪首的首级。
“再等一下?。”阿软喊住他?说道,“还得出润笔的钱,一般市价怕是得二百两,阿耀,能用你的银子吗?”
阮文耀给她的银子,他?们这趟进城都换成了银票,她的银袋里?还真就有二百两。
阮文耀那小气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为什么要买县太爷写的牌匾,随便找个人写不行吗?这也太贵了,什么字要二百两。阿软的字肯定比狗县令好看,要不阿软来写吧。”
“我一个女人压不住,还是得找德高望重的人来写才好。”阿软不好和他?解释,这哪里?是润笔钱,这就是年底的孝敬钱。
他?们山门如今也有一定规模了,别说土匪盯上?他?们,官府也盯着呢。
这世道银子哪里?是那么好赚的,少不了要上?下?打点。
阮老三自?是懂得,也欣慰于?阿软能替他?们想到这些,只是阮文耀自?小被管得严,知道的事?少。这突然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而且他?手里?也没二百两那么多,少不了要动小两口的金库。
阿软有些为难,阮文耀一副不愿意用的样子,她手里?拿着袋袋子也不好给。
她耐心劝道:“阿耀,这银子咱们得出,你放心,马上?会赚回来的。”
“我不要,这银子我要用来娶你。”阮文耀心心念了好久,虽然二百两可能还不够,可是这么全用出去,他?全年的努力就全没了。
却不想突然“啪”一声响。
阮老三突然重重抽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做梦呢!”
阮老三咬着牙,心里?惊涛骇浪想到了什么,恐惧得只能拿她出气。
他?夺走阿软手里?的钱袋,扭头?恨恨地走了。
阮文耀被打得懵了,刚才阮老三那一巴掌打得太快,阿软都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也懵了。
等反应过来,她生气喊道:“爹,你干嘛打她!”
然而阮老三早走了,只留下?可怜的小两口,被抢了钱,还挨了打。
阿软气得直喘气,哪有这样的,怎么总是打她。
她转头?瞧着阮文耀,却见她面具下?趟着泪。
“你怎么了,打疼了吗?”阿软心疼地取下?她面上?罩着的铁面具,查看她脸上?的伤。
阮老三打得也真狠,就这么一会儿脸都肿起来了。
阮文耀却是傻了一般,叫她也没反应。
他?心里?只回荡着那句,“你做梦呢!”
他?向来是个敏感的人,他?想娶阿软的,阿软不是他?的媳妇吗?可为什么他?爹说他?做梦?
他?突然感到很害怕。
他?一直傻呵呵的,但其实他?知道,他?没有真正和阿软在一起。
所以他?其实不能娶阿软,不能和她在一起吗?
他?傻呆呆地低头?看着阿软,心里?绝望得就像要死了一样。
阿软看她一副要发癔症的模样,很是担心。
她刚也听到阮老三的话,怕是吓着她了。
阮文耀这模样不好叫外人瞧见,她赶紧拉着她回到两人的房里?,关好了门,这才捧着她的脸说道:“阿耀,你醒醒,我在这儿呢。”
阮文耀被喊了半天,这才回了神?。
他?痴痴看着面前的人儿,傻傻问道:“阿软,我还能娶你吗?”
阿软瞧她模样,心里?害怕。
这人的性子耿直,最是受不得刺激。
上?次在山上?时就吓过她一次,那次还好是阮文耀在逗她。可这次像是真的。
阿软有些怕,她要是说错什么,这人会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