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耀虽然好奇,却很少问她家里的事,只?是吃完饭洗碗的时候,问了一句。
“阿软,你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的大户人家啊,衣服都不用自己洗的那种?”
阿软心想,她家里不是衣服不用自己洗,是衣服不用自己穿。
阮文耀没?见过世面?,哪里想得到这些,像农户一样?,觉得皇帝用着金锄头,已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富有的情景。
阿软不会?去笑他见识少。
只?觉得,富贵如浮云,都只?是那样?,还不如如今这样?踏实。
“阿软,是我亏待你了,以后活都我干吧。”阮文耀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相公当得不称职,他想起阿软之前身子那样?,肯定在家里被欺负了。
如今嫁他可能更?要?叫家里瞧不上了。
他要?再争气些,想着,碗都刷得用力起来。
“我会?争气的,不叫你家里再欺负你。”
阿软瞧她一副丧气模样?,忍不住想逗她。
“小相公,我不是你家的吗?”她说着,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脸。
阮文耀的脸顿时红了。
对?哦,我家的,阿软是我的,嘿嘿。
阮文耀高兴地洗得满地水花。
阿软给她盛了煲好的桃胶皂米银耳汤,不时看她一眼,这人还真是有趣呢。
“小相公,来喝汤。”
阮文耀高兴地擦了手跑过来,却看到一碗银耳汤,他疑惑说道:“欸?这不是姑娘家喝的吗?”
阿软微笑问道:“你喝不得吗?”
“喝得喝得。”阮文耀赶紧喝了一口?,甜甜滑滑的很好喝。
“好喝,姑娘家还是有些好处。”他笑眯眯地说着,虽然这世道对?姑娘家不好,但姑娘家懂得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就?像他手里的汤,偶尔用滋润的小甜水抚慰自己。
两人在家里清闲没?两日,这天阮老三?收捡完药材,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本?书册子。
“阿软,你来一下。”阮老三?把她叫来,将手里的册子递给她。
阿软疑惑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她以为是账本?之类,没?想到阮老三?说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功夫,狗崽子懒得练,你帮我盯着他些。”
阮文耀一听,眉头都竖了起来。
“怎么又要?练功,我都打得过那些土匪头子了,还要?练什么?那些花架子有什么用?”
少年人总觉得自己可以,耐不下心去学东西。
他觉得那些功夫册子里画的都是花架子,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和人打架,练就?的本?事实在。
阿软不懂这些,不好发表意?见。
阮老三?没?得招了,又用起老把戏。
“你不是要?出息,给你媳妇长脸面?吗?就?你这点儿本?事能干嘛?”
阮文耀顿时就?不吱声了,别扭了半天才说道:“我学就?是了。”
阮老三?这才满意?了,“也不用你学多快,一天学两页,这个冬天不就?练熟了?技多不压身,你看你媳妇都会?那么多,还不是辛苦学的。”
阮文耀一听,目光坚定起来。
阿软心想着,她原来也不是想学,实在是教习先生板子打得手痛。
不过技多不压身这话不错,如果不是她自幼学得多,怕不得是阮文耀看不上的懒媳妇。
阮老三?听他答应了,高兴地说道:“行,那我去山里弄吃的。”
他背上筐子就?出门了。
阮文耀不情不愿地从阿软手里拿来册子翻看着,嘴撅得老高。
阿软笑着说道:“小相公,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