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啊?!明明是某人自己找的事儿。”
宁馥现在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腰酸腿软嗓子哑,着实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在场的几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隔了半年再见,宁馥完全不记得对方。杨开远提前同再场的诸位打过招呼,大家早就在宁馥到来之前将惊讶的情绪自行处理干净。
此时,一群人精的脸上皆是平静。大家自觉地演起初次见面的戏码,礼貌地朝宁馥打招呼,叫她“宁小姐”,还相当自然地问她的耳环是什么牌子的,夸赞着这对耳环戴在她的耳朵上真漂亮。宁馥的那点儿紧张感被在场所有人的高情商化解掉。她跟着宋持风满场转了一圈,便打了个招呼去了洗手间。
宁馥走后,杨开远才端着酒杯凑到宋持风的身边:“哥,上次你把她带到我的山庄去玩儿也就算了,今天这可是我们的发小儿局。”而且这个局的规模还不小,基本上认识的朋友都来了,属于是年中大局,下一次大家再到得这么齐全,估计得年末了。
宋持风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波尔多葡萄酒,语气与杨开远的语气相比平淡得多:“没什么情况,我把她带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杨开远懂了,这是真上心了。毕竟这里好多人上次已经见过宁馥,知道她之前是同别人一起来的。现在她的身边换了人,虽然大家也不至于去说东说西,但要是今天宋持风不把她带来,这帮人之后在外面偶然碰到这两人,那想法肯定和在这里见到这两人的想法不一样了。所以这次宋持风特地先把宁馥带到只有发小儿间聚会的私人饭局来,一是想把她带进自己的圈子;二是表一个态,等于告诉他们这帮人,自己对宁馥不是玩儿玩儿而已,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在宁馥面前都得把态度摆端正。有了这个表态,谁还敢低看宁馥一眼?
“行,知道了,风哥。以后我要是在你不在的时候碰到‘嫂子’,肯定不遗余力地帮你护着她。”杨开远会意后,拍拍胸脯,又忍不住挠挠后颈,调转话锋,“对了,你最近见到薄言了吗?”
宋持风淡淡地道:“三四月的时候我们见了一面。”当时宋薄言顶着个“狮子头”把宋老爷子气得够呛。
本来宋薄言进了科研团队之后就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再加上最近宋持风自己也忙,忙碌之余的时间都花在了宁馥那里,哪还有闲工夫去关心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有手有脚的成年弟弟?而且宋薄言又不像宋星煜在外面跟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
宋薄言比任何人都怕麻烦,一贯懒于社交,宁可面对电脑或是仪器连续坐上十天半月,也不肯出去和人多说半句话。只要有饭吃,他连遭遇什么意外的可能性都很低。有时候连杨开远都说,要不是自己和宋薄言从幼儿园起就穿一条裤子,估计这辈子也不会认识一个像宋薄言这样的人。
“我前两天才发现已经大半年没见着他了,连春节都没见着!”杨开远哀号,“我以前还以为你这当亲哥的,好歹比我多见上他两面呢。”
“他春节没回家,”关于这一点,春节至少在家待了四五天的宋持风还是颇有发言权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记得年三十他就放假了。”
“我刚才听他们说,好像在哪儿见到他了,就前两天。”杨开远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聊得正开心的那拨儿人,压低了声音,“他们拍了一张照片。我刚才看了一眼照片,感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有点儿像池清霁。”
久远的人名出现,宋持风一挑眉:“池清霁?”
杨开远上回见宋薄言,是在去年秋天自己回国的接风宴上。当时杨开远还开玩笑说:“你不应该叫‘宋薄言’,应该叫‘宋薄情’。”然后前两天,这位“宋薄情”先生就用自己的长情给了杨开远一记耳刮子。
“是啊,这谁能想到呢?兜兜转转,还是池清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