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觉得在水里跳舞和在陆地上跳舞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前两天宁馥就已经感觉到了,水里阻力大,要做好动作都不容易,更别提还要把水袖甩出去。
水袖舞听着柔美,其实是典型的柔中带刚的舞蹈,水袖收与扬的力道都非常讲究,宁馥以前光练这个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做到收放有度,现在到水里,之前的经验基本用不上,一切重新开始。
她和舞团那边商量好暂时不上巡演之后,昨天她也提前跟林诗筠和马慧欣打好了招呼,工作室的课还是只上一天,剩下的时间她都得找个恒温游泳馆待着练。
纪录片的拍摄时间定在八月中旬,为期半个月,留给宁馥的时间也并不充裕。
“忙的话不来也可以。”宋持风知道以她的性格,纪录片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她肯定是要拼尽全力去练的,便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上还记得回家就行。”
提起这个,宁馥倒是也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宋持风,我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想去时慈那儿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后……重新找个房子。”
虽然她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但林诗筠和马慧欣那天在电话里听了她的想法之后,立刻对她过去暂住表示热烈欢迎。
然后宁馥考虑了一下距离问题,决定先去林诗筠那里和她挤一挤,反正她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睡沙发也可以,应该也不会给好友添太多麻烦。
闻言,宋持风拥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怎么了,现在这里你住着不喜欢?”
“不是,你别想多。”对于宋持风那套房,宁馥觉得恐怕是再挑剔的人,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是因为太好了,我感觉挺有压力的。”
这会给她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
良久,他才说:“那我帮你找找看。”
宁馥的“不用”已经到了嘴边,她想了想说:“我预算挺低的,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左右。”
一千五,如果她想在一线城市租房,就算不考虑地段,都相当艰难。
这话宁馥自己说出去也觉得比起一个回答,更像是一个委婉的拒绝。
宁馥想着,等下一个毕业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租的室友,然后过两年攒攒钱,找找合适的二手房。
反正她现在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风餐露宿就行了。
“嗯,一千五对吧。”宋持风却很认真地重复她的话,“知道了。”
宁馥看宋持风一脸真挚的表情,心想难道是因为大资本家对金钱没有概念,不知道一千五在房市里是多么无足轻重。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再看他,她便忽然觉得宋持风多了一点儿不谙世事的天真气,便抿唇压着嘴角,也点点头,大方地说:“那找到我请你吃饭。”
洗完澡出来,宁馥拿着吹风机回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震耳欲聋,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察觉,宁馥看一眼是宁妈,赶紧接起:“妈,怎么啦?”
“没怎么呀,就来问问我的宝贝最近过得怎么样啦!”宁妈语气依旧温柔活泼,“你不是说答辩完就带小慈回家吃你爸烧的排骨吗?他现在又学会好几个拿手菜了,也不见你们回来,所以让我打电话来问问你。”
宁妈话音未落,电话里就传来宁爸的抱怨:“哎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老这样,自己想女儿就自己想呗,还要拉上我!”
宁爸声音清晰得不行,一听就是嘴已经凑话筒边上了,他还说得跟内心毫无波动似的,几句话,听得宁馥心里又酸又暖。
她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父母说她和时慈的事情,毕竟他们的事情即便是拿到现在来说,恐怕没有一件事儿在父母眼中是决定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