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边这种永远不会在一起的好朋友最好嗑”。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实在是太过稳定,两个班的人虽然专业完全不同,也因为他们而彼此熟悉。

两个班级除了自己的班级群之外,还有一个两班联合的大群,在校时大群经常有人约着开黑、唱K、逛街,一点儿没有当代大学生四年过去同学名字都叫不齐的情况。

白专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片积极响应。

其他人好像都觉得两个班合资给散伙饭升个档次这个提议挺好,聊着聊着,就顺势说起了让他们两个班联结在一起的两人。

白专:哎,这都要答辩了,这对好朋友还没在一起,我现在都有点理解那些偶像剧里,非要孙子孙女在临死前结婚的爷爷奶奶了。

卢思妍:笑死,你可以求宁馥把朋友圈对你开放,满足你当老娘舅的愿望。

杨育:@宁馥 我帮你@了,不谢!

在之前几年里,同学们也喜欢有事儿没事儿开开他们的玩笑,宁馥以前看着都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能给人带来欢乐也挺好的,但现在再看,就有些不是滋味。同学们没有恶意,宁馥也当然不会去怪他们。

只是她这一刻才意识到,和时慈的冷战,已经从四月初,到了五月底。

说是冷战,其实也不算贴切,因为时慈那边其实一直没有冷下来过。

他从她离开的第二天就在问她前一天是在哪里住的,知道错了,要把她接回去。

但宁馥从他的字里行间没有感觉到他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反而感觉时慈就好像已经道歉成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事儿,他根本不去思考,道歉当然也就没有了任何含金量。

所以当时她也想让时慈暂时别联系了,好好地把事情想清楚,有一个解决办法再来一起商量。

之后时慈便沉寂了下来,两人的联系也少了,她只偶尔能看见他从微信上发来几句关心的话,好像真的在进行深思与反省。

宁馥觉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样,都在等答辩结束之后再重提这件事情。

两个班级的正式答辩都被安排在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预答辩通过得太为顺利让这群大四学生都有些掉以轻心,答辩的前一天群里的氛围还挺轻松,他们一直在讨论散伙饭的酒店和毕业纪念相册的款式。

毕竟这次是两个班结伴吃,预算相对较多,两班人找了一家相当有名的星级酒店,以百元每位的餐费定下了位置。

正式答辩的当天,宁馥带着打印好的论文被宋持风送到学校后门。

这里距离教学楼挺远,所以平时学生也很少会到附近来,宁馥的脚还没完全好不能久站挤地铁,她没有理由拒绝宋持风送她过来,只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方法。

她本能地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从宋持风的车上下去。

哪怕也许并没有人知道这辆车属于宋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