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男人横抱住。

“你干吗,你放手!”

她本能地挣扎,青肿的脚不好动弹,另一只脚便踢腾得更加活跃,险些踹到旁边的点滴架。

“别动”

男人赶紧抱着她换了个方向,声音骤然冷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再伤一次以后就别想跳舞了!”

宁馥还没听过宋持风这样的语气,明明听起来也不像发怒,但每一个字的缝隙中都仿佛透着凛冽寒气。

那种寒气带来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将她压制住,宁馥在那一瞬间竟真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放进了轿车后座。

她被带回宋持风之前给她准备的那套房子里,宁馥因宋持风的强硬气得发抖,坐在那儿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还硬憋着一言不发。

宋持风则是先去玄关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拿到卧室,抽出其中一管跌打损伤的药膏,走到床尾托起她的脚:“生气就赶紧把伤养好,把伤养好之后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就想去我朋友家也不行吗?”

宁馥现在才惊觉之前宋持风在她面前有多好说话有多温和,因为他要是强硬起来,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过他这算什么?真面目暴露了吗?

“你的脚下不了地,她们白天要去工作室,谁来照顾你?”宋持风把药膏挤在掌心,先只轻覆在她肿起的位置上,缓缓涂开,“还是说你要回家,你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你父母肯定会请假在家照顾你。”

他简单两句话噎得宁馥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还是在他掌心开始发力按揉伤部的时候掉了出来。

她确实不想回家,不想惊动父母,甚至连和时慈之间的矛盾都还没告诉他们,上次他们打电话过来,让她有空带时慈一起回家吃饭,她只能坐在舞蹈房支支吾吾地推托说最近要忙着写论文,等答辩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