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则抚上她的后脑,啄吻落在她头上的发隙间。

宁馥一个晃神,时慈说的话就好像一阵风一样从耳边溜走了,只听见最后那半句:“宁宁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语气特别温柔?”

自上次他从生病的宁馥身旁离开,就没再听过她这样温柔的语气。

她心虚地没有说自己没听清楚的事情,只想赶紧从刚才那个话题上过去。

“因为想你啊。”

宁馥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但是她越和宋持风牵扯不清,越被那种罪恶感折磨,她就越想对时慈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

她的性格一向内敛,她很少直白地表达喜欢、思念或是爱。

闻言,大男孩笑得格外甜蜜:“真的吗,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我刚没听清楚。”

时慈的话音未落,宋持风的手已经快一步,在宁馥做出反应之前,他用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吻了下去。

宁馥不是第一次在宋持风面前和时慈打电话,也知道他会有一些小动作,却完全没想到他今天的进攻性会这么强。

宁馥因为他意外的行动而愣神的瞬间,已经被宋持风趁虚而入。

“宁宁?”

但这一个吻也不过就是一瞬,如同蜻蜓点水。旋即,蜻蜓振翅,归于平静。

“啊?”

宁馥却已是手忙脚乱。

“宁宁,你最近是怎么了……感觉打电话的时候都很不专心。”大男孩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失落,“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你别多想。”宁馥忙往后退了两步,移开目光转移话题,“对了,有件事儿忘了跟你说,舞团里发生了意外情况,我明天就准备回团里突击,所以之后几天可能会很忙。”

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包括会晋升主演的事情。她本以为电话那头的时慈一定会比她还高兴,迎接她的却是一阵沉默。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落地窗前,才听见时慈说:“你这么快就要升主演啦?”

时慈的声音没有多少喜悦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种似有若无的落寞。

宁馥对时慈的反应感到意外:“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时慈顿了顿,“我只是觉得,我好像还没你走得快,你才刚大四就要晋升舞团主演,而我……”

“你不是也拉到投资了吗?”宁馥说,“我们都在往前走,不是吗?”

“嗯,也是。”

大男孩的声音变得很轻:“宁宁,我知道我们都是在往前走,但是……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最近的宁馥也让时慈越来越不安。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时慈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宁馥。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知道她看着是套着个冷冰冰的壳子,其实生起气来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她得哄,得惯,他被磨出来的好脾气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每一次吵架他都习惯性地哄上好几天,绞尽脑汁地为她想尽所有,只为了博她一笑。

这一次他从她那里被母亲叫走,时慈已经做好了至少得哄上好几天的准备。

那天那通充满软话的电话只是他的一个前奏,他去她家找她也不是一时兴起,之后时慈还想好带她去买新的冬装,赔礼又道歉。

她却好像变得更懂事儿,更温柔,也更体贴,没有要他像以前那样低三下四地哄,依旧对他笑脸相迎。这看上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也让他变得不安。

他感觉他们之间好像就在那一天之后变淡了很多,就连冲突也变得轻拿轻放。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