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每一寸皮肉、骨缝中,又一直被她视而不见的蠢蠢欲动。
宴会场的停电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所有来宾的恐惧都尚且没来得及发酵开,随即便恢复供电,回到了刚才灯火通明的状态。
工作人员进来解释刚才那一瞬间因电压不稳导致断电,新郎和新娘接过旁人递来的话筒向所有来宾道歉。
这一小插曲就这样落幕,舞会环节结束,晚宴秩序恢复,谁也没有注意到方才的舞池中悄无声息地空出了一块地方,少了两个人。
二楼,男人怀里抱着软若无骨的宁馥,直接闯进一间空的休息室后反锁房门,低头重新与她吻到一起去的时候手摸索着旁边灯的开关,不耐烦地全数按下。
昏暗的房间顿时一片大亮,宁馥被宋持风半推半抱着往里走,礼服的后拉链已经敞开,只剩下两根纤细的吊带还搭在她瘦薄的肩头。
隔壁的房间就是休息室的卧室,但宋持风连走进去的耐心都没有,直接将人压在了靠外的沙发上。
狂风暴雨,周而复始,无休无尽。
宁馥换衣服的时候想起刚才手机响了几下,只不过当时没空去管,现在才开始担心是不是时慈发消息过来。
宋持风一眼便看透她的想法:“不会是时慈。”
“你怎么知道?”
宁馥拿起手机,低头一看,还真的不是。
“因为他第一次宣讲很不理想,所以第二次安排在下周五了。”
宋持风抬手,把宁馥鬓角一缕乱发撩起,拨到耳后,手指描绘着她耳郭的轮廓,捏了捏她诚实的小耳垂,泰然地对上她惊讶的目光,语气平淡:
“外面已经来电了,要不要跟我下去跳一支舞?”
荷尔蒙逐渐退去,宁馥的理智迅速回归。
宁馥的心情也开始不断下沉,她当然还记得自己这次来,是为了和宋持风彻底了断,但身体却在这个时候背叛了理智,让她的心情格外复杂。但与这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相对应的,是她身体上这阵子所有的躁动被一口气抚平,现在整个人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了。
看来,之前她思索过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对于人来说,感情和行为真的可以分开,分得很开,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