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听到那家公司给出的价格。”大男孩手在脸上上下搓了一把,才勉强清醒了一点儿,从床上坐起,“说白了还是我们家的产品线不行,得赶紧优化。”
和秉持谨慎经营的父母不同,时慈在大学四年发奋勤勉,目的就是等毕业的时候,能尽快对家里的产品线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
但父亲话说得明白:“在没做出点儿业绩来之前,绝对不可能给你钱去搞什么破研发!”
业绩,父亲说来说去还是业绩。
他读的是核心技术的专业,却让他去负责销售,这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所以时慈上次听见宁馥宽慰他的话,面上认同,心里却依旧满腹惆怅。
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不光是急着想把自己和宁馥的关系定下来,也急着想要在事业上大展拳脚,证明给父母看。
电话那头的宁馥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那要怎么办,如果压价的话,还有利润吗?”
“基本没有了,因为小厂和大厂不一样,大厂的设备更好,出货率也会更快,我们小厂做得会慢一些,时间、人工和设备损耗,水电都是成本。”
时慈又叹了口气:“我现在比任何人都着急,明明我家的厂竞争力越来越低,但是我爸妈年纪大了,又越来越保守,不敢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只是我觉得这一单生意这样丢掉,真的太可惜了……”
隔着电话,宁馥都能感觉到时慈的挣扎与迷茫。
时慈不是一个大男人,有自己的坚持和想法,但同时也很乐于对宁馥倾诉心事和难处。
宁母觉得时慈这一点不太好,说他喜欢传递负能量,但宁馥觉得两个人能敞开心扉很好,她也很乐于帮时慈分担一些精神上的压力。
宁馥挂了电话之后,心情也不自觉地往下沉。
晚上八点,她准时到达宋氏。
她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宋持风已经在外面了,看样子也是刚换好衣服,还在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