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为壮了胆,也开始小声地说话,“你又不用系鞋带,干吗硬生生地拖到迟到?”

“如果我说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把鞋带系好,是不是很奇怪?”这是借口,但也不完全是借口。他当然想的是能够尽可能多地和宁馥接触,待在她的身边,只是这一刻也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他刚才异常的行为。

宋持风想起刚才宁馥笨拙地抓着鞋带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上天果然不会既给人开门,又给人开窗,因此给宁馥开了舞蹈这一扇门,就给她关闭了手巧的这一扇窗。

这话到宁馥的耳朵里就显然变了味。小姑娘扁了扁嘴,不知道怎么反驳,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们实验班的人也会这么无聊啊。”

成为朋友当然是第一步。两个人就站在教室外聊了起来,直到戴着“小蜜蜂”的中年数学老师沉着一张脸探出头来,盯着宁馥道:“让你罚站,你还聊上了,赶紧进来。”

宁馥回到班上之后,宋持风才慢悠悠地回到实验班的教室门口。实验班讲台上的老师见宋持风回来,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了,宋持风同学,自主罚站罚够了?”

带实验班的至少是拥有十年以上教龄的顶尖教师,台上的这位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带了十几年的学生,见过上课迟到还不把这当一回事儿的,见过迟到后被训了两句就开始哭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迟到后主动请求出去罚站的。老师带头开玩笑,教室里当然一下成为欢乐的海洋。

宋持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面不改色地回到座位上,心下基本可以确定,现在的宁馥还没有遇到过时慈。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宋持风只知道宁馥和时慈是在高一的时候一见钟情的,并不知道他们具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相遇并一见钟情的。宋持风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先去见见时慈。

在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世界里初见时慈的时候,宋持风就感觉这样一个大男孩儿在学生时代应该属于很受女同学欢迎的那一类。不出所料,此时宋持风只是跟同桌提了一下时慈的名字,那个女孩儿便啊了一声,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我知道啊!他在一班,学习也还可以吧,挺喜欢打篮球的。我路过篮球场时经常能看到他。据我所知,他打篮球还挺厉害,艺体班的体育生特喜欢找他打篮球。他打篮球真的蛮强的,能和体育生打个五五开。”

听见熟悉的人名,前座一男一女两位同学也立刻回过头来参与讨论。

“他和宋持风应该算是我们高一最帅的两个男生了吧?”

“一个成绩全年级第一,一个‘六边形战士’,我觉得可以。”

“‘六边形战士’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只是高中生的话题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人没说几句话,已经从开始谈论时慈的话题跳到了别的话题上。不过宋持风已经得到了需要的情报,对此并不在意。

之后,宋持风抽空儿到一班门口,佯装路过,往教室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时慈和一堆同学聚在一起,笑得就像太阳一样灿烂。

宋持风对时慈笑得有多灿烂毫无兴趣。从一班门口路过了两次,顺路把五、六两层楼的高一年级教室全部看了一圈,宋持风发现庆城一中的教室排列相当独特。实验班和艺体班挨在一起,其他班级倒是按一班、二班、三班、四班的顺序排列得清楚。

托了实验班和艺体班的教室挨得近的福,宋持风没花什么时间就和艺体班的同学们打成了一片。下课后,他偶尔过来找宁馥说两句话,如入无人之境。

在这段时间里,宋持风了解到艺体班与其他班不同的课程安排,还有艺体生更多是凭自觉去提升的,在校园里非常活跃,而宁馥在其中显得格外循规蹈矩。

一中对艺体生在管理上并不严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