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邀请函,不管字体再怎么美妙、言辞再怎么婉转、香气再怎么动人,都只能证明他得早起去上班了。
娇妻文学=冷脸洗内裤。
又打工人文学=冷脸早起上班。
可得打工人娇妻。
娇妻王予之今天并不以神父的身份观礼,所以也没有穿神父装,他在外面穿了件类似阿比的黑色收腰外套,前襟拿银线绣满了小玫瑰,里面是衬衫与骑马裤。
已经穿好礼服的温格洛特笑着整理王予之的领花,又把两只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清醒一点,”枢机说,“你可不能在典礼上睡着。”
皇宫和教堂其实相距不远,但为了彰显没什么用的皇室逼格,皇帝得坐在两匹白马拉的金车上往外挥手致意,走一段时间。
叶怀山的仪仗队笔直地站在那里,跟在温格洛特身后的王予之扫了一眼,依据他对雪境骑士团的认知,他确定这群人应该受过非常严苛的训练甚至应该上过战场。
王予之转过头,继续心无旁骛地走神。
中央庭教堂整体由白色大理石建造,远远就能望见竖着十字架的金色洋葱顶,靠近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简直要令人窒息。
数万片拼花地板由纯手工制作,壮观的穹顶上绘满彩色壁画,黄金吊灯垂坠下来,连链条都有雕刻的印记,服饰华美的先生女士们也像是教堂装饰的一部分,自然地融入其中。
教堂正中、台阶之上,摆着一把庄重的深原木色椅子,非常简朴,而且已经传承了很多代,据说象征着皇帝的苦修但就加冕礼的排场来看,也仅限于象征意义。
温格洛特站在台阶一侧,手中托着纯金做底、镶了几百颗宝石的皇冠,大概能有几公斤重。
仪仗队像是尖刀一样切开人群,侍从为叶怀山撑起披风,新任的皇帝穿着金色祭司长袍,点水般扫过王予之的方向,又凛冽地从众人面前经过,坐到椅子上。
年迈的教宗将权杖递到叶怀山右手中,又将镶满珍珠与宝石的王权宝球放在他左手中,象征皇帝同时掌握教权与世俗皇权至于具体如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