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之实在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被送进局子里一回、又被威胁鸡飞打蛋之后还对下半身那点事儿念念不忘,但他总觉得如果不答应,系统大概还会给他发布奇怪的支线,那干脆省点钱得了。

“也可以,”王予之冷酷地说,“但这样我不预付定金。”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钢笔,发现自己没带纸,而他的手帕是蓝色的,写了和不写没区别。

沈时云伸出了手掌,食指点了点王予之的笔尖。

写个地址好像也成了什么开房一样的奇怪play,王予之在对方掌心里写下了自己的办公室地址,对沈时云说:“我一般下午三点到五点在那,我们过两天开始画。”

拿到办公室地址的沈时云虚握着手走了,被打岔的王予之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地是哪儿,但天色还早,他打算去办公室干点活。

王予之用系统建了个模,对着3D模型画三视图,在MR技术应用上走在了世界前列他连眼镜都不用戴。

久违的尺规作图激发了他追忆过去的心思,那时候他们宿舍十一点停电,一宿舍的兄弟就去走廊里支起桌子,借着暗淡的走廊灯画A3的图,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同生共死的浪漫……

可惜以后跟他一个桌子画图的就只有一个变态了。

“话说回来,我怎么天天遇到这种神经病?”

王予之把人工智能问沉默了。

系统提出了一个振聋发聩的问题:“如果不是这种人的话,要您积极主动做任务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缺乏主观能动性的王予之懂了,为了避免他们从小黄文一路奔向事业线无cp,系统付出了太多运行内存。

“但我们已经在走事业线了,清水无cp也不是不行?”他拿着圆规,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人类的媾和,高维的人工智能总不见得充满那种世俗的欲望。

“因为这是一种证明,”系统解释道,“性行为比起虚无缥缈的“爱”更好判断这两个人之间存在联系,像是一种链接。

“如果您在高魔世界里,可能还会遇到真正的魅魔它们可以通过性交与其他物种之间产生通道,将对方的生命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王予之把自己的身份修改成了系统派来搞色诱的男间谍,终于品味出了一丝本子的味道,如果此处有战败CG就更对味儿了。

但王予之只是个学术门阀受益人,又没有学术造假,他仍然立于不败之地。

占领了学术高地的王予之在天黑之前选择打道回府,毕竟家里还有狗男人在等他,每次他一推开帕特里斯家的门,就能看到金毛叼着球自己逗自己玩,男人一号在厨房做饭,男人二号在客厅批作业,他们仨……他们四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他走到帕特里斯的别墅门前,没有进去,而是往后看了一眼,依然只看到了正常路过的行人和蒸汽马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将变态抓住了,但王予之还是觉得有人在注视着他,总不可能是沈时云又回来流窜作案。

他不动声色地推开门,穿过客厅,对着想要迎接他的帕特里斯摆了摆手,然后从后门绕了个小圈。王予之朝着他感知到的方向悄悄绕过去,绕了没多远,正好撞见一个不怎么正直的身影贴在墙边。

深入敌后的游击战思维在本日取得了大胜利,对方虽然意识到了王予之的接近,但是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一手杖敲中了脑袋,然后“哐当”倒在了地上。

王予之敲完人,才发现这个人长了一头熟悉的红毛。

红色头发在发色歧视链的最底端,在刻板印象里,它象征着野蛮、粗俗、未开化,很多红头发的孩子都因此被霸凌过。王予之虽然偏爱红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是刻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