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之一边蹲下去抚摸狗头,一边打量着房间的装修。帕特里斯的家里非常雅致,以米色和绿色为主,零零散散种了不少绿植,家具几乎都是原木色,在黯淡的雾都撑起了半片清爽的天。
帕特里斯穿好了围裙,白色木耳边的围裙柔软又蓬松,像是会出现在不正经美术作品里的那种,这让他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带着全副身家让王予之成为赘婿。他进了厨房,还不忘探出头来嘱咐一句:“请自便,不用客气。”
于是就变成了他在做饭王予之在玩狗的场面。
王予之从沙发靠枕底下摸出一个驼色的毛线球,又看到了搭在桌子上织了一半的围巾,心情愈发复杂。
他把东西给人家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拿起彩色碎布拼接的沙袋,往外轻轻丢了出去他已经不敢想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帕特里斯自己缝的了。
金毛巡回猎犬以一种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沙袋冲去,它的不远处是一个浅胡桃木玻璃柜子,柜子的顶上是一个白瓷花瓶。
王予之几乎是跳起来单手抓住金毛的项圈,还被它拖着走了好几步。
“宝宝,”他捧起金毛的脑袋,沉重地说,“你是一个好重的大拖把。”
这两岁的狗估计得近九十斤,建议帕特里斯转职养猪,一定可以发家致富。
陪着狗玩了一会儿……或者被狗玩了一会儿的王予之见证了四轮驱动的优越性,他累得要死主要是得按住这么大一条狗,不让它拆家但金毛还在快乐地摇着抽了他好几下的尾巴,用湿漉漉的鼻尖去顶玩具,示意王予之再丢出去。
王予之:……
他悄悄地把厨房门推开了一条缝,示意倒霉狗子去跟它妈蹭吃蹭喝,超重的金毛非常上道,一颗大脑袋把门拱开,直接进了厨房。
“救命,”祸水东引完的王予之面无表情地蠕动回沙发,在心里呼唤系统,“我要死了。”
虽然王予之开摆的时候想过很多次人死了就不用工作了,但被狗累死这种死法即使下辈子也不在他的参考范围内。
“请您稍等。”系统回答。
酸痛的肌肉和关节被奇异地安抚了,像是在须臾之间泡完热水澡又做完热敷,他甚至可以再去打一场篮球。
“我上次就想问,你怎么做到的?”
“您真的应该谨慎一些。”系统说,“您签的免责协议,在征得您同意或者紧急情况下,我可以获得您身体的部分掌控权,当然也可以解除一些负面状态。”
王予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他丧失了手指的触觉,但脸上却还有感觉,仿佛真的是其他人在触摸他一样。
他转向落地镜,看着自己的食指将柔软的嘴唇压出小小的凹陷,再顺着下颌线滑落到喉结,轻微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吞咽了几下,接着,那手指又落在了突出的锁骨上。
……像是他在对着镜子自慰。
“这种自慰方法效率很低。”系统低声回答他,“更快的方法是另外一种。”
“什么?”
系统操控着他的身体踏入了卫生间,把门反锁好。洗手池上有一块不小的石板台面,坐上去稍微有些冰凉,他靠在浅色的壁纸上,被迫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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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神经末梢被轻轻触动,如同隔空抚摸猫的毛发,令皮肤激起微小的颗粒;接着,刺激的电流顺着脊椎一路蔓延,扼制住细长的脖颈,让他难以发声;然后,欲望的月亮升起来了,拉扯着潮水覆盖全身,每根神经都被轻柔地拨动……最后是,毫不留情的、折磨一样的快感,从身体内部煌煌地爆燃,小腹一片滚烫的灼热,大脑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