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向松柏挑刺,说起这些都对对方有很大的怨言。
平时忍着不说,到了吵架的时候就像罐子里往外倒豌豆那样,一颗颗数得可仔细了。
周松柏说:“你天天说我对冬冬不够关注,你对夏夏还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和冬冬说话语气那叫一个温和,和夏夏一开口就是各种挑剔,一股教训的语气。”
“你算算你和夏夏过去十几年真正相处的能有几天啊,对他来说你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你一张口就是教训他,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啊?”
冷静了,也就能听得进去。倪红萍仔细会儿想了下,因为夏夏贪玩不爱学习,她看什么都忍不住纠正。
语气么,她和冬冬说话是那种很心平气和愉悦的,冬冬说什么她都爱听。但和夏夏说话,总会习惯性皱起眉头,严肃指出她看不惯的地方,就连说话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不耐烦的语气。
这个问题去年在她和小妹诉苦,说夏夏专门和自己对着干总是吵架不知道怎么办,明明她和冬冬相处都不会有这些问题的,当时小妹也说过类似的话。
向松柏是第二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这也是刚才她能听得进去,主动回想反思的原因。
倪红萍点头认真说:“这事如果我真的有,我以后会改进的。反正我们都是为了孩子,不管是对夏夏还是对冬冬都应该一样地去爱。你说的我会注意,也请你对冬冬也多上点心,这是我们未来这六年唯一的目标。”
望进她那认真的眼神,向松柏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次倪红萍比过去十几年任何一次吵架说离婚都要认真。
他不自觉地坐直身子,也拿出认真的态度来:“好,我也会注意的,以后尽量不在孩子面前吵。”
“那离婚的事?”倪红萍松了口气问。
向松柏郑重点头:“等冬冬高考后就离。”他向来最爽快,哪怕是说离婚。
于是,向盼冬今晚真的值日比平时晚回到家,还收获了昨天没有的来自老爸的问候。
在他进门换鞋,出于礼貌和坐在沙发那喝茶的老爸打招呼后,那边回了两句话。
“嗯。”
“冬冬你今晚怎么这么晚回来?”
向盼冬啊了声,从鞋柜那探出头来见老爸脸色正常,他解释:“刚好今晚轮到我做值日,搞完再回来就晚了点。”
他想了想又补充,“我昨天也值日了。”
免得老爸想起他昨天也晚回来的事被揭穿,刚好顺带解释了。
向松柏刚才听到冬冬打招呼,习惯性嗯了一声,又想到十几分钟前刚结束的谈话,才多问了一句。
因为不知道问什么,抬眼刚好看到挂着的钟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听说冬冬回话,自己明明只问了今天,孩子连带着昨天的也解释了,向松柏干脆接着问:“哎你们这个班级值日制度是怎么样的?每人轮到时值一个星期,负责扫地、丢垃圾还是摆齐桌子?”
家长群里不会说这些,他没去开过家长会也不知道情况,冬冬也没和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