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花宴后,她在二者间比较,反而对定国公世子更为欢喜,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至于。这会这么气,也是因为自己选的落空后的不甘心不情愿。
长这么大,她想要的父皇母后都会给,凭什么这次就不同意了?
她不顾皇后的劝许,说是要跑去上书房问父皇,宫女拦都拦不住。
“罢了罢了,由她去了。”皇后挥挥手和心腹说,揉揉肿胀的太阳穴,被闹得一阵阵痛。头次生出后悔,就不应该因为只有宣仪一个孩子,就纵了她这样的性子。
皇上对宣仪的好也是公主里的头一份,甚至比对待皇子都要好,小时候抱着在上书房玩的。宣仪闹归闹也不敢太过分,如果能让皇上知道宣仪的委屈,出嫁时能赐封邑就更好了。
最后结果自然是,帝王旨意不可改,宣仪失望而归。
这前后的闹剧,淑妃这边在钟粹宫都听说了。她早有预料,从当初收到皇后口风,知道宣仪打算选定国公世子时就知道不太可能了。
她们这位皇上啊,心里权衡的多,想得比谁都清楚。
想到敏仪选的人,淑妃忍不住摇摇头好笑,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试这一次,对诚儿对敏仪也都有个交代。
其实这些日子淑妃夜里睡得并不好,陆陆续续梦到好多。
有敏仪小时候乖巧黏着她喊母妃的画面,有敏仪稍微长大点虽然搬出去住,还是会经常跑过来钟粹宫陪她吃饭的画面。
那时候淑妃还会为了皇上很久没来钟粹宫而难受,敏仪会弯着眉眼什么也不说就陪她。
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敏仪变得没那么亲近她,大概是诚儿进朝堂之后吧,她开始想着怎么帮诚儿,甚至不惜拿敏仪的婚事来谋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淑妃年少时就知道会为了家族进宫,她所争的就是家族所要的,连带着思想也延续到女儿身上。
她那会并不觉得这样有不对的地方,谁都是这样子做的。为诚儿拉拢朝臣,和为敏仪挑优秀的夫婿并不矛盾。
是在去金圣寺后回来,佛祖托梦知道敏仪因为她和诚儿挑的这位驸马受那么多苦,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淑妃头次怀疑自己的选择。
哪怕果断把导致敏仪不幸的安信候嫡次子从合适人选上剔除掉,哪怕她在能选的名单里不论其他,但从敏仪挑驸马这点上考虑挑了最好的那两位给她选,淑妃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又不知道如何舒展,特别是在敏仪经常来陪她用晚膳时更甚。
等宫里给宣仪赐婚的风头过去后,某天皇上夜里来钟粹宫,淑妃就知道机会到了。
她们这位皇上不喜人隐瞒甩心机,有话最好直说,淑妃这么多年摸索透了,她在皇上也面前也是位直话直说的主。
刚坐到床榻上,她状似埋怨说:“皇上,臣妾最近可听说礼部都在忙着筹备宣仪大婚的事,敏仪马上也要及笄了,驸马人选还没着落呢。”
“宣仪也是及笄后朕才赐婚的,敏仪有你这个母妃替她谋划,这驸马人选是不用愁的。说吧,爱妃你看上哪家的公子?”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道。
淑妃道:“哪里是臣妾看上谁家公子啊,前阵子敏仪和宣仪去参加桃花宴,被那威武大将军之子周筠晏的剑舞吸引住,回来后就和臣妾说过呢。”
“敏仪那安静的性子,居然会喜欢看剑舞?”皇上反问道。
淑妃不乐意了:“皇上,难道臣妾还能骗您不成?敏仪说钦佩那周筠晏自小在西北长大,上过战场杀过敌,一曲剑舞英气逼人,看着有安全感。”
“哈哈威武大将军早些年镇守西北退敌无数,都说虎父无犬子,这周筠晏好像在军中从底层开始升迁,日后也是要替其父去镇守西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