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眉头紧锁,忽然脑中一闪而过些什么。
对了,武功!内力!如果是这个不是没可能做到!
白卿暗自惊喜于自己的发现,却又在一秒之后陷入沉思,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这样,那么,能在帝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的人,只有...
玖澜沧他自己了,或者就算不是玖澜沧,那么最起码他也是默许的...
那么,玖澜沧又为什么要这样做?除掉舒妃,抑或是...
要利用舒妃肚子里的孩子,除掉...自己...
白卿眉头紧锁,深思,玖澜沧要除掉一个女人,只须一句话的事何必还要这么麻烦。那么就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了,思由至此,白卿不觉心头一紧,抿着嘴眼中泛起一丝苦涩,可是玖澜沧若真的要除掉自己也不需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啊,而且那个代价可是他的亲生孩子!
玖澜沧,他怎么忍心。不对,玖澜沧怎么可能会有心了,所以也没什么不忍心吧,无论是对那个孩子还是对自己...呵呵...
白卿失神的苦笑,嘴角拉开的弧度明明是笑,却比哭还难看。
脑中就像安了一台无法停止的播放器,反复播放着白卿不愿意再回想的画面,丝毫不差,而且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个画面,自己推到舒妃的动作,那样绝望痛苦的眼神,还有暗色地板上那摊刺眼的鲜红...
他白卿是冷漠,但并不是泯灭了人性,那个未成形的孩子的消逝,给自己带来的冲击有多大,只是白卿自己心里清楚。
就像一个安了发条的玩偶,白卿不停的去反复思考,反复问自己为什么,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也想不到,为什么玖澜沧要借自己的手?杀了那个孩子的理由是什么?玖澜沧接下来又会如何做?自己该如何做?
‘玖澜沧想除掉自己’这顿生的心思,一旦产生便无法移除,焦躁不安的情绪占据心头,心中对那个未成形的生命的愧疚还有莫名的不踏实感,无一不在加剧着白卿内心的黑色1情绪,眼神瞟到桌上的茶具,白卿忽觉碍眼十分,一个拂袖扫过,瓷器狠狠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在房门外
因为担忧白卿而一直寸步不离守着的小细,忽听见屋内瓷器破碎声之后,心头一惊。自从昨日回来之后,自家公子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甚至屋内都一直安静的不似有人在。小细当然知公子为何如此颓丧,自家公子虽对事对人都有着几分淡薄,但心地还是温善,待熟人更是极宽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得舒妃小产,不仅是自家公子若是换做自己也会自责万分吧。
随即敲了敲门,“公子,怎么了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白卿回话,里面又恢复之前的安静,小细心中担忧更甚,犹豫了一下伸手再次敲响了门,“公子,开开门好吗?都一整日了,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公子...开下门好吗?您再这样下去,奴婢真的会害怕啊...”
“害怕?”
白卿看着门良久,是了,自己也在害怕,虽然害怕有人要自己死,但更害怕要自己死的人,是玖澜沧...
“自己,何时对玖澜沧坏有这样的感情的?”白卿问出声,却无人能给自己答案。
小细看着忽然就打开了的房门,白卿的脸色苍白如纸,眼圈带着乌黑,满是憔悴,显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这一天一夜,白卿都没怎么合眼过。
“公子!”
“小细,陛下有差人来说什么吗?”白卿的声音带着压抑,眼眸墨黑清洌,紧紧的看着小细,直接问出心中所想。
“额,有。”小细愣了一下然后答道。
“什么?”白卿有些急切的追问。
“陛下说,公子一切都无需担忧,陛下说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