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忘了。”
玖澜沧的笑如轻云一般,揉着淡淡的惆怅,“白卿不记得没关系,爹爹记得就好。”
“哦,那爹爹可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的祈福节爹爹陪我一起放河灯?”白卿继续轻声问道。
玖澜沧眼中划过一丝涟漪,然后转瞬间消失在眼波深处,被温柔的微笑覆盖,“记得,怎么?”
白卿手指无意义的捏紧了衣角,微垂下眼眸,“你看过我放在河灯里的纸条了吧。”(注:此详细见第五十以及五十五章)
“无碍,”玖澜沧语气饱含着无条件的宠爱,“爹爹不在意。”
“那爹爹还记得那句话吗?”白卿抬眼看他。
玖澜沧沉默了片刻,“若有来生,惟愿与君再不复相见。”
“如此那便让我没有来生,只换得此世与君相伴不离。”语气又轻又低,却义无反顾。
“嗯。”
庭院中。
度渊①孤身一人站在大树下,月色让度渊掩藏在夜色里的身影带着几分诡异。死死的盯着那间唯一亮着烛火门窗紧闭的屋子。
整个宅院仿佛被封印了一般,连空气流通似乎都变得粘稠不堪,带着压抑。
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子时,子时一过便到了玖澜沧四十生辰,浮修②留下的预言中所说玖澜沧的不惑之年劫难就在此一举了。
度渊压抑着颤抖,握紧了拳头挺直了身体,他自知自己对预言存在一些莫名的固执和私心,浮修用生命留下的预言便是为了守护整个玖澜国的未来,玖澜沧却轻易把帝位交出,他真的不甘心,他埋怨,他愤怒,他想告诉玖澜沧玖澜国是浮修一生的心系,你怎能如此辜负浮修?
(注①:现任国师名。注②:前国师名。)
铜壶滴漏的标杆指示的时间终于到了子时,白卿睁大了眼睛抓紧了玖澜沧的衣襟。猛然抬头看向玖澜沧,见他却毫无异色,淡笑从容,掌舵一切。
“白卿不要担心,还记得国师送来的前国师留下的木盒吗?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