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师傅了。”
“公子客气了。”
进了门,白卿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庭院大树下石桌边,戴着面具的男子。白卿不禁想,他不会洗澡睡觉都戴着面具吧。
微垂着头,神色淡然,姿态优雅的端着茶杯,对白卿的到来并无太大反应。
“国师大人。”毕竟是长辈,白卿很有礼貌的欠身行礼。虽然对于国师这个人,白卿说不讨厌但也绝对没什么好感。
把白卿带到了,少年也朝国师行了个礼然后安静退下。
“白卿公子,坐,”国师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不知白卿公子忽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呢?”
所谓输人不输阵,白卿扬起灿烂的笑脸,语气淡定,“是这样,白卿有些事想请教一下国师大人,陛下跟白卿说了些关于前任国师留
下的‘命定之人’预言的事,陛下说,陛下有一个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命定之人,而且那个人就在陛下的亲生孩子之中,陛下说那个人是我就没了然后。”
发现国师的眼神微不可查闪烁了一下,白卿心里激动了几分,“我相信,陛下告诉我的绝对不是全部,那请问国师大人,你可以告诉我全部吗?”
放下茶杯,国师眼中早已恢复之前的了然,完美的察觉不到丝毫多余情绪,“白卿公子,你知道的已经是全部。”
“呵呵...这个预言很重要吧,牵扯到的是什么呢,让我猜猜看,国运?天下?还是什么别的。”他不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国师是何许人,而国师的预言又是何等重要,再者预言通常都表述一个极有可能发生在未来的重大事实,那么那个把玖澜沧和自己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预言到底要表达的事实是什么?
“你们,需要我这个‘命定之人’来改变什么?”白卿在心底轻哼一声,不信敲不出一点有用的,一双乌黑的眼睛凛然淡漠,语气笃定,白卿神情坚决。
国师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忽然在恍然间回想起了那个说出预言的男人,就像眼前这个少年一样,有着一双幽深墨黑的眼眸,从容静雅,静谧又空阔,却总是在独自一个人时染上情绪,那种情绪是自己难以理解的坚决和复杂,就像石子投入湖面,一圈一圈荡开浅浅的涟漪,然后归于平静。那双眼睛就这样深刻的印在自己脑海中,直到他消亡十八年后的现在还清晰无比。
‘度渊,我所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这个预言,为了陛下和‘命定之人’,即使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
“改变陛下的命格,”国师偏头看向树梢上枯黄的发红的树叶,不让对面的少年发现自己眼中的怀念,或许还有苍凉和痛苦,“两年后的今天,你将决定陛下的命格,是涅??重生还是万劫不复。这就是前任国师的预言。”
白卿被惊得脑子忽然空白一片,干笑两声,“呵呵...国师大人是在,开玩笑?”
国师冷冷的扫了一眼白卿,“我现在很像在开玩笑?我想如果让你一直去像现在这样猜测这个预言,甚至自己去试探这个预言的底线...”
挑眉看了一眼白卿,白卿有些迥然,是的,如果谁都不告诉自己真相,时间长了,可能自己真的会选择些偏激的方式,比如,再次故意离开玖澜沧什么的。
看见白卿尴尬的眼神,国师眼中闪过些鄙夷,“陛下能赌,我不能赌。国师所肩负的就是全心全意的守护这个国家还有这个国家的领导人。”
白卿怔怔的点头,然后又下意识的说出心里所想,“那你怕不怕我现在知道真相之后威胁陛下,要知道,我现在可肩负着改变一
个国家帝王命格的重任,其实你该守口如瓶到底的,也许陛下真的能把我安然留到他身边直至两年后。”
“那你可以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国师明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