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属,两百多年前,卫朝宗室才是中原的主人。”
同粟筠分开后,沈知蕴漫无目的地骑马散步,直至有名军官纵马而来,声称陛下要召见她。
沈知蕴在军官的带领下来到了围场,四周平坦开阔,密密匝匝的树林间却不知掩藏了多少负责巡防的军士,草丛中散落着不少箭矢,或是疲软地趟在地上,或是有力地扎入土里,应当是狩猎时候有人脱靶留下的痕迹。
军官拱手告退,围场上却未见沈令仪踪影,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似的。
马驹不知怎地有些焦躁不安,不停在原地踢踏,沈知蕴轻柔地抚触它长长的鬃毛,又将身体贴到马背上,手臂绕过马头,好像在与它亲密拥抱,哄孩童入眠似的与它说着话,马驹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
般般的骑射皆是她亲授,肯下功夫,学得还不错,但她不是个好老师,因为她从断腕再续以后便疏于练习,很多时候也仅是口头指导。
沈知蕴在马上直回身子,盯着自己戴着手套的左手,许久未能回神,直至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她循声望去,只见沈令仪从西面奔行前来,她已换下武服,身上所着燕居服是一条浅白长裙,约莫是没想再上场活动,便穿得漂亮些。
但天边盘桓的一只雄鹰似乎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手边无弓箭,边追逐着猎物,边与身后护卫说了句什么,护卫立时解下所背长弓与箭囊,隔了段距离扔给她,她伸手接过,仅一只手牵着马绳,驭马的速度丝毫不受影响。
取箭拉弓,一气呵成,身姿相当潇洒漂亮。
沈知蕴在心中预演了这个动作,垂在腿边的指尖也难耐地稍动了动,她心想那只鹰必是中了箭。
沈令仪勒住马头,没去前方查看,反而停了下来,护卫策马过去,她却扭头向四下一顾,确认方向后径直驱马走向沈知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