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挣扎间,严峫背心都掀了起来,堆积在江停肩膀上的雪白浴衣褶子也滑了下去,暖融融的皮肤互相摩擦,同时从他们两人的神经末梢传递到心底更深的地方去。

“再亲一个嘛。”

“不。”

“就亲一个。”

“不。”

“我平时办案子真的特别辛苦……”

“辛苦就早点休息。”

“那一起休息呗……”

江停想下沙发,但严峫老推他搡他。小小的打闹在有限的空间里持续了好半天,严峫终于不乏遗憾地妥协了:“那你起码”

江停终于逮到空隙,使力把严峫推得半起,自己也从桎梏中撑起了上半身。

严峫的位置比江停高,这时候恰好低着头,突然顺着他滑落下去的衣襟瞥见了什么,视线倏而一凝!

“没有起码,”江停吃力地坐起来:“快去睡,晚安。”

刹那间严峫发不出声来,大脑像是冻住了,五脏六腑被沉重冰块坠得急剧下坠。就在那不超过两秒钟的僵持中,江停已经一手撑在茶几边缘,把自己跟拔萝卜似的费劲拔了出去,险些撞翻那台烫手山芋一样的电脑,赶紧趔趄着避开,然后绕过沙发,仓惶钻进了自己的客卧。

咔哒。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仿佛某个开关,严峫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

“……呼,呼……”

他都没发现自己在喘气,慢慢翻身坐在了沙发上,猛烈搏动的心脏终于从喉咙口落回胸腔。他不由自主地想:“我刚才没表现出异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