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若有所思地拿起枕边满是泪痕的帕子看了半晌,视线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夏日炎炎,她只穿了件茜色妆花纱裙,露出白生生一截藕臂,郑沅翻来覆去看,她的手五指纤长,手腕纤细,掌心稚嫩,一看便是属于养尊处优没干过活的年轻姑娘。
郑沅若有所思,下意识撑着床榻想站起来,竟头晕目眩,胸痛难忍。
她几乎控制不住,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黏滞,满满地异物感,可她却咳不出来。这一下似乎把她全身的不适都启动了,她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冷汗淋漓,贴身的轻薄中衣渐渐湿透了。
这可不太对劲。她赶紧扶着床沿缓缓坐下来。
而这时,外头也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淑仪,淑仪,你怎么了?”
那摇摇欲坠的门扇被一把推开,那个扫地的女孩急忙忙进来了。脸庞上还满是稚气,说话已有些老道:“可是又咳起来了?淑仪喝些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