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残忍的温柔。

她还想起蒋诚。

想到在匡山救出他时,他浑身是伤,一见到她,却还在冲她不正经地笑;想到去古华监狱调查,听人说他背上有一条七八寸的伤口;想到他五年过着不见天光的日子,回来以后还要接受审讯时,那种痛苦的眼神;想到他去匡山制毒工厂,满眼绝望地对她说“如果不亲手报这个仇,不去赎罪,我死也不甘心”……

还有她哥哥,周川。

一直以来,他们所有人都将她保护得很好很好,好得让她痛苦,让她一想起来,就想流泪。

周瑾在虚影中,望见江寒声和蒋诚一起丢下了枪,朝戚严举起双手。

周瑾嘶声说着:“不许放下枪!”

别再担心她了,别再做出任何妥协,别再为她再受一点伤害,别再,别再

持续的耳鸣突然消失,如从梦中惊醒,周瑾狠狠喘了一口气。

她咬着牙,片刻后,用只有戚严能听得到的声音,沙哑着说:“戚严,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来给你当人质的……”

她悄悄握住腰间的登山绳,面对已经濒临癫狂的戚严,忽地笑了笑,她说:“我来,替我哥哥报仇!”

周瑾脚下突然发力,后背猛然推压向戚严,戚严没料到周瑾突然发疯,脚步下意识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