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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姚卫海的照片以后,蒋诚尽管面上没有波澜,可心底还是惊了一惊。

他脑海里转过一千种一万种应对的方法,可因为事出突然,他一时没有了对策。

他在想,为什么偏偏就是姚卫海?是他已经暴露了么?

七叔用黑色将棋一下压在姚卫海的照片上,点明今晚的任务就是活捉姚卫海。

蒋诚定定神,嗤笑一声,将已经吃掉的棋一推,说:“我不干了。”

七叔眯起眼睛,笑问:“怕了?”

蒋诚指着照片里的姚卫海,说:“警察你们都敢杀?七叔,我说得很明白,我跟着你们是来发财的,我不想再坐牢了。惹上警察真的很麻烦。”

七叔说:“有什么麻烦?‘·1’的案子,你听说过么?那也是我们做的。五年前就敢杀,现在有什么不敢的?”

蒋诚握了握拳头,“……”

七叔:“五年前,姚卫海杀了一个不该杀的人,他跟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金港码头,老蝎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他站起来,替蒋诚理了理不太平整的领口,说:“替我们做好这件事,老蝎才放心用你。不然我们怎么相信你啊,蒋sir?”

……

“事发突然,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向姚卫海报告这一切,无法及时取消行动。接下来,就是在金港发生了那场枪战。”

“他们在高处安排了狙击手,在打伤姚卫海以后,趁乱将他拖上卡车,迅速逃离现场。七叔派我到中控塔去接应那个狙击手,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老蝎’戚严……”

“不过当时在中控塔的人不止戚严,同时还有重案组侦查员周瑾。她是我的未婚妻,当时碍于情势,我无法向她表明身份,因为想到姚卫海被抓,我的身份也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我就拿走了她身上的通讯器……”

这绝对是他走过的最险的一步棋,可事已至此,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与周瑾告别以后,就离开了中控塔,一刻不敢耽误,迅速寻着戚严的方向跑去。

来接应的卡车已经启动,在公路上越行越快。

身后不远处就有刺耳的警笛声。红蓝灯光似乎交织的冰与火一样,照得那片夜空十分虚幻,不像真的。

对于蒋诚来说,虚假的梦想就在身后,死亡的现实就在眼前。

他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一直往前。

蒋诚追着卡车,疯了似的跑,终于在接近卡车车尾时,绿色的幕布掀开,伸出两条手臂,抓住蒋诚的手,一个发力,拉着他跃上去。

他一头倒在货厢中,急促地喘着气,喉咙里冒着血腥气,背脊要被汗水浸得冷津津的。

很快,他就坐了起来。

有人拧开了货厢的小灯。

一群人分列两侧,只有戚严坐在中间,如同众星捧月般。他正低头擦着他的狙击枪,然后对准坐着的蒋诚,闭上一只眼,“啪嗒”一声冲他放了记空枪。

蒋诚纹丝不动。

戚严说:“怎么样,这场游戏,你还喜欢吗?”

蒋诚没好气道:“说实话,有够无聊的,别人要钱,你们玩命。”

?? “低级。” ?? 戚严笑起来,“蒋诚,你活得太低级了。有时候精神上的满足远远比获得物质财富更重要。”

蒋诚说:“你的精神满足就是杀警察?”

戚严说:“是啊,我看到警服就觉得讨厌,我也不想杀人,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不死,我就很不开心。”

蒋诚冷了冷眼睛,说:“你就是个神经病。”

其他人一听蒋诚敢对戚严出言不逊,直接用枪托往蒋诚腹部狠狠捅了一下。蒋诚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