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加清晰。

当时,他不知道黑夜白昼已经交替了多少次。

就像在打一场漫长的战争,戚严用尽一切手段去调动他的痛觉,在他痛到无可忍受的地步时,又“好心”给他补一剂毒品,慢慢缓解掉他身体上的痛苦。

毒品本身的药效并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被唤起痛觉后,江寒声开始渴望着、期盼着注射毒品这一环节的到来这种心瘾远远比毒瘾还难戒掉。

最后一天,江寒声从昏迷中睁开双眼,是被仓库外密集的枪声震醒的。

意识逐渐回拢,浑身上下那种针扎一样细密的刺痛,也随之涌回这具身体中

真的太痛了。

江寒声干咽喉咙,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才逐渐恢复思考能力。

有枪声?既然有枪声,难道是姚卫海已经带人追过来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观察着四周,仓库中很安静,见不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