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开柜子看看。”
江停依言打开橱柜,愣了愣:“你怎么”
辉腾车缓缓开出市局,后视镜中映出严峫上翘的嘴角。
茶盒里的第二块老同兴茶饼已经被拆了,方方正正躺在油纸上,仿佛生怕得不到宠幸似的,还被严峫用餐刀撬了两小块下来,散落在周围的每一粒残茶都在清清楚楚表明这一点:就算给重新包上,也完全没有任何收藏价值了。
“那天想煮茶叶蛋来着,一不小心就把这包给拆了。”严峫含笑解释,“拆了就拆了吧,茶就是让人喝的,不喝哪来的价值?成天塞在柜子里指望着它下小茶饼不成?”
手机那边静默片刻,才传来江停一声哭笑不得的叹息:“你这人真是……”
严峫也笑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通话两端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半晌严峫“哎”了嗯一声:“江停。”
“嗯?”
“以后别回恭州了,来建宁呗?”
“……”
“挂个职在警察学院,没事帮市局看看现场,跑跑腿啥的。异地婚姻难以维系,建宁工资高物价低,温暖湿润空气好,你说是不是?”
江停低声说:“是。”
“抽空再去国外办个婚宴,把我们家里人都请上,你说怎么样?”
江停笑起来:“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严峫却很坚持:“行不行,嗯?问你话呢?”
“行行行……办个满汉全席,随便你。”
“那你可算答应了,我记住了啊。”
“嗯嗯,我答应了。”然后江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猝然补充:“但那茶饼你不能再拆第三个了!就留着让它们下小茶饼吧,我真的不喝这玩意了!”
严峫失笑道:“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