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清风般的声音，将苏蓉蓉从魔怔里唤醒。

她下意识抬眸，望向那如清风朗月般的男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力的拽紧他衣袖，声音颤颤的说：“老，老师，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吧……”

神光眉间微蹙：“信之人是真，不信之人则自是不信。”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陷入沉思，他心里早就过了会忐忑的年纪，当他第一次窥见的时候，不就已经明白一切不可更改了吗？

可是……

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在那齿轮转动之际，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可还是出现了，且去寻找那一分可能，甚至与封无定下交易与誓言……

终归是，不甘心。

也是那时起，一夜白了头……

更在试图将未来局势吐出之际……

这双眼睛，便再不复见光明，像是惩戒他的不该。

他叫神光，却成不了自己的光，亦无法照亮别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背负一切的活死人，不外如是。

可如自己这般的，又何尝是他一个……

想到封无，神光便是叹息，若非借了龙霆川的运势……

“可我不想，”苏蓉蓉紧咬唇瓣，倔强的看向男人，像是在说服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不会妥协的，我一定能让爹爹他们活下去！”

她不想哭的……

可脑海中那血色漫天，到处都是死人，城破家毁的画面，始终回荡，无论怎么驱赶，都消失不了。

“嗯。”

神光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并不代表他的认同，可在苏蓉蓉看来，却是最好的安慰。

“我一定能做到的！”

大不了就任务失败呗……

她还就不信了，到时候系统真的那么豪横，能在族里将她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