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闲闲地走过去,直接开了门,调侃道:“怎么,又来讨帕子了?”

宁倦携着潘敬民的私人账本,揣着正当理由上门,一听到这话,想起白日里连番的两次尴尬,耳根又烧了起来。

门被拉开,陆清则背着光,像是被烛光镀了层温暖的金边,连披散着的乌黑长发边缘都被描摹上色,衬得一张脸美玉般莹润,整个人好看得似在发光,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宁倦愣了好半晌,直到陆清则疑惑地鼻音上扬“嗯”了声,才艰难地撇开视线,匆匆扫到陆清则没拢好的领口露出的一截消瘦锁骨,顿感不悦:“老师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开门,也不问一声?万一来的不是我,而是陈小刀,你也这么开门吗?”

给陈小刀看到了怎么办!

陆清则略感不解:“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

还有没有点警惕意识?

宁倦牙痒痒的,决定办完正事,就好好教育教育陆清则,板着脸道:“潘敬民与卫鹤荣来往的信件皆被焚毁,不过账本拿到了,老师要一起看看吗?”

陆清则欣然侧身:“进来吧。”

宁倦这几日忙得只能宿在书房里,说不上舒适,休息得也不好,精神总是紧绷着,走进陆清则的房间,方才感到精神松弛了点,坐到榻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老师坐这里吧。”

还是黏黏糊糊的。

陆清则睨他一眼,依言坐到他身边。

沐浴之后,淡淡的芬芳浸润着湿意,梅香也仿佛过了水般朦胧,拂过鼻端,像个钩子,牵着宁倦忍不住偷瞄陆清则。

那张容颜在水洗过后愈发清艳,眼角的泪痣最是增色,闲闲散散地披散着头发、衣裳也松松垮垮的,却依旧昳丽难言。

宁倦手脚都不敢乱动,呼吸轻了轻,生怕冲撞了这份惊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