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确是被胁迫的份上,朕便不治重罪。”

几个还在争先恐后磕头的人全部滞住。

他们方才,是真的感受到了这位年轻的陛下毫不掩饰的杀意。

是以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而今江右有难,”宁倦背手俯视着他们,“你们可以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几个富商听出了宁倦的意思。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再重利的商人,在面对这个抉择时,也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磕头道:“草民知罪,草民愿散尽家财,为百姓提供作工的地方,为陛下分忧解难!”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草民知罪,草民愿配合官府免费放粮……”

“修筑堤坝本就是草民的一分责,往后石料草民愿分文不取,亲自运送!”

这些话听起来无比赤忱,少年天子的情绪却依旧没什么变化,漆黑的瞳仁里没有一丝情绪,静寂地注视着他们。

几人内心惶惶不已,忐忑起来。

都说君无戏言,陛下……不会出尔反尔吧?

等耳边乱糟糟的声音都消失了,宁倦才冷淡开了口:“把你们的人领回去,再有下次,带着棺材来领人。”

几个富商还没反应过来。

陆清则摩挲着茶盏边沿,慢悠悠添了句:“陛下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了,还是诸位想留下来,一起用个晚膳?”

谁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