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到了极点,视线一低,不经意扫过他半敞的中衣,下面肌肤白皙如雪,风光半遮半掩的,反而更……

鼻血一时更汹涌,宁倦脑子里嗡嗡的,唰一下又背过身去,生怕陆清则再转过来看他,于是面对着墙壁,缓缓地、缓缓地蹲了下去。

陆清则:“……”

陆清则:“…………”

陆清则实在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屋檐上的雨滴滴答答的,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泥腥味,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了。

今年京城的夏日来得格外早,门房打了个呵欠,觉得这会儿应该不会有人来,回屋里想偷个懒觉。

刚躺下来,门就被敲响了,不紧不慢地敲了三声。

门房满腔烦躁,不得不重新起身去开门,一拉开,眼前顿时一暗。

门外站着个身量削长的少年,旁边的人踮着脚给他撑着伞,后头还跟着好几个腰间佩刀的侍卫。

这么大的雨,纵使撑伞也多少会有些狼狈,少年却丝毫未见窘况,玄色袍服一丝不乱,垂眸淡淡看来。

那是张极俊美的面孔,线条优美的薄唇却紧抿着,清俊的眼眸深黑冷漠,气质矜冷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