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悄声道:“你在遗憾?”

陆清则感觉要六月飞雪了:“哪来的事,别冤枉我。”

俩人悄么声咬了个耳朵,长顺干咳一声,宁倦才肃容,命群臣平身就座。

宫宴一如既往的热闹,赏月赏酒赏桂香,底下群臣变着法地恭维今上,不过好端端的团圆日子,拿来这么浪费总有些不得劲。

宁倦一向不太喜欢这种铺陈浪费的大宴,往往都是能简就简,所以今年的中秋宴结束得也早。

待宫宴结束之后,留了几个人,在隔壁的园子里重开了个私宴。

这回留下的都是熟人了。

宁倦身上的袍服麻烦,先回去换身衣裳。

陛下一走,底下人就更松快了,郑垚刚才在宴上一瞅见史息策,就两眼放光了,这会儿终于能凑近,接着三分酒劲,手舞足蹈地凑向史息策:“史小将军!来切磋一把!许久没和你一起活动筋骨了!”

许久未见面,史息策依旧对热情过分的郑指挥使过敏,瞳孔一阵震颤,忙不迭往陆清则背后躲。

陆清则啼笑皆非:“郑指挥使,大过节的,你就放过人家吧。”

郑垚砸吧砸吧嘴,满脸遗憾。

陈小刀救兄弟于危难之间,过去勾着郑垚的肩嘻嘻笑:“郑指挥使,来来,喝酒,我特地从漠北带来的烈酒,听说酒量再高的男子汉,也撑不过三碗。”

范兴言酒量不高,刚刚在宴席上已经喝得半醉,刚来园子里又被郑垚拉着碰了两杯,已经醉了:“嘿嘿,风好大。”

程文昂眉毛扭动:“……范大人?”

范兴言:“嘿嘿,月亮好圆。”

程文昂试图叫醒:“……范大人!”

范兴言:“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