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药盒落在讲台上忘拿了,别忘了。”???У

“老师,作业还没布置……”

“就你话多!”

跟一群小蜜蜂似的,嗡嗡嗡,嗡嗡嗡。

宁倦被一声声“老师”蛰得麻木不仁。

陆清则布置了今天的作业,抄起自己的药盒,瞄了眼脸色不善的陛下,轻咳一声,拉着他回到办公室,准备解释解释。

学校条件不错,一个办公室里就几个老师,空间很足。

这会儿其他老师都不在,办公室里空荡荡的,窗户没有关,晚风吹得纱帘海浪般波荡起伏。

一路死寂的宁倦终于幽幽开了口:“怀雪,你不是说,八十多个学生吗?”

为什么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在叫陆清则老师?

他做好了勉强忽略八十多个人的准备,但没做好每个人都那么叫陆清则的准备!

陆清则合上门,含笑看着他:“吃醋了?”

宁倦不吭声。

“让我看看。”陆清则捧起他的脸,仔细观察了片刻,微微踮脚,在他唇边品尝般,轻轻舔了下,“是酸果果。”

小猫儿似的亲吻舔吻,让宁倦脸上的阴霾顿时消散了大半。

他伸手搂住陆清则的腰,低头与他额头相碰,闷闷地道:“怀雪,我不喜欢这里。”

陆清则不疾不徐地解释:“在我的家乡,只要一个人身份是教师,其他人都会称呼一声‘老师’,没有其他含义。”

他偏过头,主动亲上宁倦,耐心地给这只炸了毛的小狗顺毛:“只有你这个小混蛋叫我老师,是不一样的。”

宁倦略微收紧了双臂,将他按在桌前,血色的残霞穿透云层,再越过窗纱,被筛得极细,纷纷落到陆清则的半边脸上。

他觉得很美。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清则:“有多不一样?”

已经被顺好毛的小狗开始贪心了。

陆清则予取予求,态度极尽纵容:“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的男朋友。”陆清则捏着他后颈,免得自己话都没办法说清楚,“这还不够吗?”

“我今天学到个新词。”宁倦盯着陆清则的眼睛,继续得寸进尺,眼含期待,“比‘男朋友’更亲密的称呼是‘老公’。”

陆清则噎了一下:“……”

在平时办公的办公室里和宁倦这么纠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要那么称呼宁倦?

这也太羞耻了。

叫不出口。

看陆清则不乐意,宁倦也不心急,他有的是机会磨得陆清则叫出口,重新垂下眼睫,跳过了刚才的话题:“我今日下楼时,遇到了楼上那个丑八怪。”

陆清则在脑子里自动翻译了一下。

……陛下这指的,大概是林奉。

宁倦:“他想和你约会。”

陆清则刚想说“我已经拒绝了”,宁倦就轻轻道:“约会是什么,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陆清则怔了一下:“当然可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宁倦唇角一勾,抚着陆清则的后脑勺,正想吻下去,外头突然传来阵脚步声和交谈声。

其他老师回来了。

陆清则伸手一挡,推开宁倦。

宁倦不情不愿地松开他,低声道:“你欠我一个吻。”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前的一瞬,陆清则胡乱点了下头:“回去还你。”

其他老师回到办公室,瞅见宁倦,还以为是哪个犯了错被叫来挨训的学生,也没太在意,和陆清则打了个招呼,各自坐下来。

陆清则拉过旁边的椅子,让宁倦坐在边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