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甩了甩头,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是单身多年,突然寂寞,想谈恋爱想疯了吗?

别人想谈恋爱,都是幻想有个漂亮女朋友,抱在怀里亲热。

怎么到了他,还反过来,变成他被人抱在怀里了?

陆清则郁闷地吃了虾仁小馄饨,打扫了下家里,又整理了下教案,便感觉有些累了,吃了药洗了个澡,早早躺下。

然而睡梦却不太安稳。

又是和那些幻觉一样的梦。

这个梦更奇怪了。

周围垂着雾一般的轻薄纱幔,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时不时撞入耳中。

男人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镣铐锁着,而他只披着件宽大的黑袍……坐在上面。

被锁着的男人非但没有显出弱势之态,反倒比他还强势几分,像一头被纸片枷锁困住的恶狼,他不挣脱,只是不想挣脱。

对方语带笑意,低低诱哄着他。

而他居然照做了。

陌生的感觉窜过四肢百骸,汗水一层层地浸湿了衣袍,勾勒出身形。

他坚持了没一会儿,浑身发软,体力不支地倒下去,一滴汗汇聚在下颌上,滴下来,落到男人的喉结上。

男人深浓如墨的眼神倏地变了,手扶住他的腰,烫得他无声一抖。

对方不允许他逃离,反复摩挲着细薄的腰,嗓音低低的,含着笑:“怀雪,今儿是我的生辰,你答应我了,今天都听我的,半途而废可不成。”

“实在没力气的话,就求夫君,嗯?”

……叫夫君?

他怎么可能叫。

陆清则被他说得脸愈发滚热,张了张嘴,很想骂他一顿,踩他几脚。

最后他还是败下阵,不情不愿地在对方炙亮得惊人的眸光中,羞耻地叫了声:“夫君……求你。”

……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清则感觉心跳还有点快,连忙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心跳。

昨晚的梦旋即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他怔怔的,脸色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单身二十年,他居然做了那么刺激的梦。

重点是,梦里怎么是个男人?

他还被哄着叫……夫君。

陆清则恍恍惚惚地爬起来,一想到梦里那个男人在耳边诱哄的语气,腿还有点发软。

活像当真经历过那样一场事似的。

他只得一大清早又冲了个澡,顺便换洗了内裤,刷牙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脸。

陆清则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从小到大向他表白的人里,男性也不少。

但陆清则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姑娘的。

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梦呢?

陆清则心情复杂,收拾好了,出门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还没去班里,先被校领导叫去了办公室,和颜悦色地问了问他的身体情况。

陆清则一一回答完毕,领导又关心了会儿他,让他压力别太大,身体不舒服就要及时说出来。

陆清则又应了声,领导才摆摆手:“去上课吧。”

出了领导办公室,陆清则正打算去教室,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人,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立刻传出道女声,语气很急:“清则,你出了事,怎么也不告诉小姨?我才知道你又进医院了,真的吓坏我了!”

小姨是爷爷离开后,唯一一个关心陆清则的家人。

陆清则听得出对方语气里的急迫,乖乖听训:“我知道了,对不起,小姨,下次有事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小姨又教训了他会儿,语气才慢慢缓下来,忧心忡忡的:“清则,这次是在办公室里,有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