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痣,不知怎么,突然好想伸手摩挲一下。

最好能让老师眼角变得红通通的。

那样应当会更好看。

这个念头模糊地在心头闪过,并不十分清晰。

宁倦没敢一直盯着陆清则的脸,目光不自在地移开下滑,下一刻,脸又腾地一下红了。

小毯子已经彻底滑落到地上,陆清则也不知道在榻上不安分地翻过多少次了,薄薄的衣衫乱糟糟的,因为没有系腰带,衣衫又太宽大,领口松松垮垮地滑开,脖子之下的风光便半遮半掩地落入了宁倦眼中。

好似一块质地上好的莹白美玉,不用触碰也知道手感上乘。

霎时他心跳如擂,不禁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身后是冰盆,嘭地一声撞了上去。

声响太大,陆清则猝然被惊醒,低垂的眼睫轻微颤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眼底还有些混沌之色,呆呆地看了会儿宁倦,脸上露出一分笑意:“果果,你怎么来了?”

那股莫名的心慌感在陆清则的注视之下,变得愈发强烈,宁倦还想努力维持镇定:“我、我……刚从北镇抚司过来。”

话音刚落,额上就覆来只微凉的手。

陆清则彻底清醒过来,伸手放到他额上,嗓音懒懒的:“你的脸很红。”

宁倦心慌不已,保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僵硬姿势,一动也不敢动,无声无息间,连耳根也开始红了:“老师,我……”

“你中暑了。”

陆清则得出结论,收回手,从榻上坐起来,将凌乱的衣衫理了理,咬着发绳,拢了拢披散的长发,绑好了头发后,看宁倦还呆呆地在原地不动,失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推到榻上:“坐好。”

旋即披上外袍,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