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变回去。

陆清则身形瘦弱,黑狼体型又过大,轻松地将他护在怀里,身上暖烘烘的,像是披着条会发热的厚实毯子。

看陆清则醒来时肉眼可见的满意,宁倦心里不由泛起淡淡的伤感。

如果现在是夏日,嫌热的陆清则第一反应应该是把他踹下去。

经过一夜的平复,陆清则又镇定了不少,起来梳洗了一番,习惯性地把安平送上来的药端起来,熟练地倒进一个窄口小花瓶里,销毁证据。

得做出宁倦还在病中,在喝药的假象。

那花瓶口那么窄,陆清则却能稳稳地一线倒进去,半点不溅落的。

无他,唯手熟尔。

宁倦看着陆清则熟练的动作,缓缓眯起了眼。

陆怀雪,你可真行。

难怪他偶尔会嗅到股若有若无的药味儿,又不能确定来源。

陆清则做这个动作太过习惯,倒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背后那双盯着自己的兽瞳有多不善,心虚地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啊,漠北的信不知道到了没有,我去问问。”

说完,放下药碗,三两步就蹿了出去。